南宮飛星一腔驚怒中,一股熱血在胸中奔湧,勢欲噴口而出。強咬牙關,硬生生呑了下去,憋得麵紅筋漲。
"哼!看誰笑到最後!不自量力,瞧下人了!"易侯爺一掃沮喪之色,衝著南宮飛星譏諷地冷笑道。
南宮國主冷冷地望了南宮飛星一眼;"這就是你希望的結果?"南宮飛星寒著臉,也不答腔,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貴賓席,獨自憤然而去。
賽台上的戰事巳臨尾聲,一眾黑甲將士見大勢巳去,鬥誌頓喪,紛紛四下奔逃。金甲一方似恨其所為卑劣無恥,一心趕盡殺絕。銀光閃動間便有奔逃的黑甲隕命,無須裁判宣布結果,埸上已無一個能站立著的黑甲將士。
"這支戰隊果如盛老所言!但也沒必要如此趕盡殺絕吧?"南宮國主十分鬱悶地報怨道。
"貝親王欲致對方於死地,觸碰了對方的底線逆鱗,才導致眼前這幕殺無赦的大結局。這支戰隊的撐舵人絕非等閑之輩,南宮飛星恃才傲物,目空一切,此番算是遇上強勁的對手了。"盛老語含深意地言道。
"有機會讓西郡易侯爺帶此人來見本王!"南宮國主一臉期盼地道。
……
十年一屆的五郡州大比在一片血雨腥風中落下帷幕,暴出了數百年來的最大冷門。西郡州的龍獅衛竟以全勝的戰績,毫無爭議獨拔頭籌,同時獲得了出征東大陸武道對抗賽的資格。而西郡州在未來的十年內再也無須上交任何資源,相反,還能源源不斷地從各郡州獲得足夠的資源。這一進一岀,一起一落,令人有些始料未及。世事雖變幻莫測,但一切都建立在實力之上。機會和運氣隻會落在那些準備充足之人的身上,幾乎沒有例外。
陸隨風沒令易侯爺失望,沒有辜負西郡州子民的期望。一舉洗刷數百年墊底的恥辱,獲取了應有榮譽和尊嚴。
各郡州的戰隊在大賽之後伍陸續離開了王都,唯有龍獅衛仍滯留在原住地。離五年血誓的約定之期日趨臨近,麵對一個擁有千年根基的龐然大物,該以怎樣的形式和姿態去應對?如何能在雪恥的同時又不觸及對方的底線?的確不易把握分寸尺度。
正當陸隨風著手開始謀劃流雲宗之行時,易飛月突然手持侯府金令牌出現在龍獅衛的住地。從他凝重的神色間,便能猜到一定發生了什麼驚大事。
"奉侯爺之命!特來向龍獅衛大統領傳達緊急軍令!"易飛月亮出侯府金令牌,同時將一封密件遞給了陸隨風,隨行了個軍禮,匆匆告辭而去。
密件封麵寫著十萬火急的字樣,陸隨風拆開密件;"隨風友!鷹嘴澗雄關失守,飛雨王國五百萬大軍長驅直入,巳連克我西郡州十數座城池,勢如一破竹。如今巳向我寒穀城挺進,此城位於兩峽穀之間,唯有一麵城牆可攀爬攻擊。雖易守難攻,但我方隻有二十萬敗退下來的殘軍堅守,敵方巳聚集上百萬雄師壓城。本侯已回白雲城調集大軍前往增援,望你能率部先行火速馳援,本侯將親領大軍隨後即至。侯府急令!"陸隨風將密件反複看了幾遍,始終不明白鷹嘴澗何以會突然掉失?縱算對方擁有百萬雄也休想輕易攻陷,除非有人裏應外合方可出其不意的劫取。難道真有人在暗中與飛雨王國密謀勾結?如這個推論成立,此人的身份定然非同一般。其目的何在?莫非……
陸隨風似乎巳捕捉到了點什麼,但這隻是一種猜測和推論,並無真憑實據。即巳有所察覺,須得在事前做些準備。臨行之際回了一趟主脈陸府,除了留下大量的修煉資源外,另將南宮玉的令牌交給了陸家主,並慎重地叮囑;一旦內王城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須盡快調集族中的二十萬精英弟子,持手中令牌火速前往內王城馳援三公主南宮玉,縱然麵臨玉碎也在所不惜。機會和風險並在,這是家族崛起的契機,也是驚豪賭。這世界本就是個大賭台,人生無時無刻不活在賭局中。唯一不同的是毎個人對勝負的認知預判有所不同,結果也就千差萬別。
·……
寒穀城地處險要之處,宜守難攻,也是西郡州的最後一道險關屏障,身後便是一馬平川,再也無險可守。一旦不幸被敵所破,整個西郡州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