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六個藍級蒙麵人看著陸隨風不時地扔出一麵陣旗,心中也十分迷惑,那一麵麵陣旗在扔出的瞬間就消失不見,以他們的修為竟然再也找不到那些陣旗的蹤跡。原本以為會是某種法器,他們還小心翼翼地防禦著,以便應付突然發生的變化。
但是,如今陸隨風已經扔出了十七麵陣旗了,卻沒有絲毫的事情發生,這讓他們戒備之心漸去,而迷惑之心更甚;"這小子究竟在做什麼?扔的不是符籙,而是一麵麵小旗子……"
隻是越是未知的東西,越讓人感到心中不安,卻沒有辦法消除心中這種不安,隻有加快了追殺陸隨風的速度。
但對方卻是不和他們廝殺,隻是一味的閃避逃竄,身法詭異而飄渺,有如飛逝的流雲變幻莫測,明明近在咫尺,卻偏偏難以捕捉到,更別說擊殺了。
當陸隨風將七十二麵陣旗扔進了空間之後,他便猛然調轉了飛行的方向,向著戰場中央疾掠而去。
看到這種情況,敵我雙方的修士俱是一愣,他們不知道陸隨風這是在幹什麼?隻有冷月等有數的幾個人知道,這是陸公子已經布設完畢,就要引動大陣。冷月當即喊道:"所有星墜的修士向我彙聚!"
星墜的修士神色具是一愣,但他們這段時間也習慣了令行禁止,聞聲便立刻向著冷月的方向彙聚。而陸隨風見到那六個追擊自己的藍級大修士也進入了大陣的籠罩範圍之後,他才猛然頓住了身形,轉首望向了那六個蒙麵人。
後者心中就是一跳,不由也在空中頓住了身形,神色遊移不定地望著對麵的陸隨風,一時之間,心中的那絲不安迅速地擴大。
而就在此時,陸隨風的雙手動了,在胸前挽動了幾個手訣之後,猛然向著下方一壓,在眾人的視野中,他的身形就消失了。
而在場所有的修士能夠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變了,他們不再是在空中,周圍也沒有了藍天白雲,仿佛置身在一個囚籠之中,又或是在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這正是陸隨風布設出來的空中囚籠陣!
陸隨風取出了上千多個玉簡,那些玉簡飄浮在他的麵前,眉心處同時透射出上千縷神識,每一縷神識進入到一個玉簡之中,然後右手微微向前一拂,那上千玉簡便化作千道流光,向著四麵八方飛去。
冷月等人正茫然站在一個個光網組成的通道之內,突然便看到一道道流光飛向了他們,隱入了他們的身體,隻是在那流光隱入他們身體瞬間,他們就仿佛突然開竅了一般,對這座陣法的玄奧有了些許了然。那迷宮在他們的心中變得清晰可見,同時也看到了一個個正茫然四處亂走亂竄的蒙麵人,和那些天狼冒險團的修士。
那些蒙麵人和天狼冒險團的修士都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們不明白怎麼會突然變得這樣,眼前的環境一下子變得如此陌生。嚐試著將神識釋放出去,竟然不能夠釋放出一米。
怎麼會來到這裏?未知最令人恐懼,一眾蒙麵人和天狼冒險團的修士開始驚慌失措,一個個在一條條通道內盲目地四下亂竄,不住地張望著,身邊的同伴不知所蹤。
此時都是孤身一人的穿行在一條條迷宮似的通道之內,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終於,有人忍不住這種寂靜和壓力,猛然揮動著兵器向著周圍的通道壁轟擊而去,但那通道壁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陸隨風臉上現出了一絲冷笑,心中暗道:"那根本就是幻覺。如果現在有人向著通道壁撞過去,就會發現能穿牆而過,進入另一個通道。"
尤其是那些人,一個個變得惶恐不安,但星墜的修士卻是心中大喜,他們的神識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能夠清晰地捕捉敵人的一舉一動,一個個悄無聲息地向著一個個蒙麵人和天狼冒險團修士潛伏了過去。而這種環境對於孤煙客這個殺手來說,就是如魚得水,一聲聲淒厲的死亡哀嚎不停地在空中囚籠中響起。
陸隨風的身形也悄無聲息地出現一個藍級中期巔峰大修士的身側,在兩人之間隔絕著一道牆壁,那個蒙麵人對陸隨風卻沒有絲毫所覺。
猛然間,一隻手掌從牆體內快速地探了出來,揑碎了他的頭顱,轟碎了他的元神,無頭屍體摔倒在地上。下一刻,陸隨風的身形瞬間又出現在下一個藍級後期蒙麵人的身側……
一個個星墜的修士都在無聲無息地收割著一條條蒙麵人和天狼險團修士的性命,空中囚籠之內不時地響起一聲聲死亡哀嚎,但在空中囚籠之外卻沒有絲毫聲音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