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野摸著下巴思索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巨大的寶藏,恐怕沒誰禁受得住誘惑。我這是為你們好,有些東西不是如今的你們能夠擁有的。”
冷月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雖然知道自己即便說實情,對方也一定不會信,但還是無奈地聳聳肩道:“龍團長,我再說一遍,我們的確沒有得到任何寶藏。”
“嗬嗬,是麼?”龍在野冷笑了兩聲,目光漸漸地變得銳利道:“那你能夠告訴我,你們從哪裏來的購買這裏的元晶嗎?”
冷月雙手一攤,不再隱瞞地實話實道:“我說借的,你可相信?”
“借的?”龍在野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玩味地道:“嗬嗬,冷月啊!我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麵子,能夠告訴我,你是向誰借的嗎?”
“我自然沒有如此大的麵子,所以自然不是我借的!”冷月淡淡地說道。
龍在野的眼中現出羞怒:“冷月,你在耍我?”
……
丹盟中出現了一道奇景,一個青衫年輕人走在中間,在他的兩旁陪同著丹盟盟主淩思成,副盟主薑丹宏,以及一眾丹盟高層人物,此時都緊跟在他的身後,一個個臉上的神色充滿了恭敬之色,一如他們當年還是丹徒的時候,在向師父求教一般。
陸隨風一邊向著山下行走著,一邊向著身旁淩思成幾人解釋著他們剛剛提出的問題,後者都在認真地傾聽著,一邊在玉簡內刻畫著,將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記錄了下來,留待以後慢慢領悟。
無論是丹盟的弟子,還是前來丹盟購買丹藥,或者是請丹盟煉丹師煉丹的修士都愣愣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是怎麼了?以往一年中也見不到一次的盟主,堂主之類的大師,如今怎麼都出來了?
那個年輕人是誰?令紫星大陸上呼風喚雨的一眾煉丹大師如此敬重,不僅僅是敬尊,簡直就是擺出了一副晚輩學徒的模樣。
他們不知道,這些平時眼高於頂的大師可是知道,通過了近一個月的學習,他們在心中已經認定陸隨風絕對是一個青級高品煉丹宗師。這在紫星大陸的曆史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讓他們怎麼能夠不敬重?
最重要的是陸隨風現在就要離開丹盟了,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來一次。把陸宗師送到山下那是必須的,最重要的是還能夠趁機再問幾個問題。沒看到那個汪姓老者因為曾經在藏書閣開罪過陸宗師,此時滿臉懊悔,但又不敢上前,隻能夠手中拿著一個玉簡,賊眉鼠眼地一邊聽著講解,一邊往玉簡中記錄著。
從山上走到山下,就是再長也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刻,但還沒有走到山下,便見到一個身影向著這邊飛掠而來,遠遠地看到了陸隨風,臉上就是一喜,高聲喚道:“陸公子!”
“花解語!”看著飛掠而來的花解語,陸隨風神色微變道:“可是團裏出了什麼事情?”
“陸公子,飛狼冒險團來了一個副團長,要我們把駐地和他們的駐地交換。被團長給趕走了,他留下了狠話,團長讓我請你回去,商議一下。說不定他們此時已經帶人闖進了我們駐地。”
“壞了!”隻是瞬間,陸隨風就想到了突然買下了元極宗在星耀城的駐地,會帶來的後果。這些日子一定會有很多勢力對星墜傭兵團所有的成員展開調查,結果就是各方勢力一定會懷疑他們購買的元晶從哪裏來?甚至聯想他們在徬徨森林中獲得到了寶藏,可以說,如今的星墜傭辰團當下已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
飛狼冒險團敢出手,其它的勢力還會等待嗎? 陸隨心中電轉,知道這件事情唯一的解決的辦法,就是讓淩思成親自宣布購買元極宗駐地的元晶,是丹盟借給星墜傭兵團的。
但這也隻是暫時的解決了危險局勢,在將來隻要星墜傭兵團離開星耀城,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麻煩。但是,最起碼能夠讓一些勢力不再明目張膽地為難星墜傭兵團。
所以,陸隨風立刻將星墜傭兵團如今的困境,和自己的推測說給了淩思成聽。後者一聽,便嗬嗬一笑道 :“不要緊,小事一件。我隨你前往星墜傭兵團,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他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