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隨風也很理解四堂主的心思,他們四神獸一代代苦等鳳祖的傳承者問世,但數萬來一直沒有等到,好不容易等到了擁有不屈意誌的自己,便不管自己究竟是不是鳳祖的傳承者,把一切都寄托在自己身上。
他們已經等得太久,實在是無法等待下去了,等得信心都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而就這個時候陸隨風帶著不屈意誌出現了,他們就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把所有的精神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們的潛意識中已經不在乎陸隨風是不是鳳祖的傳承者,隻是為了有一份精神寄托。 他們……是一群可憐又可敬的妖族! 但理解是一回事,承認是另一回事。他就是一個純純淨淨的人類,不想因此而被人類孤立。
但是,當下這種狀況真的令他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周圍修士投來的質疑的目光,讓他的心不寒而栗。
目光從四堂主的臉上移開,望向呂不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怨毒,並夾雜著十足的得意,還有那種把對手逼到牆角的得意。
再將目光望向了虛九霄,此時的虛九霄已經恢複了神誌,但雙目中的震驚和迷茫卻顯而易見。
目光從虛九霄的臉上移開,望向了八大宗主,九大上古聖者,見到他們震驚的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質疑和高度戒備。
唯有四堂堂主的臉上現出一絲放鬆,一種如釋重負,坦露心聲之後的放鬆。
“如今你這個妖族還有何話要說?”呂不凡的雙眸死死盯著許紫煙,雙目之中充滿了怨毒的仇恨:“說,你們以人族的身份出現在這裏,究竟有何陰謀?”
陸隨風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如今無法去辯解,難道讓自己放棄抵抗,包括識海,去讓人探查,方能驗明正身。
這完全不可能!自己可是有著許多的秘密,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而且也無須辯解!
如今的陸隨風並不是誰都能夠拿捏的,無懼任何局勢。目光緩緩地掃過了眾修士,目光又落回了八大宗主的臉上。凝聲道:“你們怎麼說?”
八大宗主的目光來回地對視了幾眼,此時的虛九霄已徹底恢複了清明,以他對陸隨風的熟悉程度,稍一認真辨識,就發現眼前之人是易容了的陸隨風,心中暗喜的同時,凝聲道:"呂不凡,這四堂主是妖族不假,但要說這位道友是妖族我卻不信,因為我並未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絲妖族氣息。"
“嗤……”呂不凡嗤笑了一聲道:“你不信?那你問他可敢放棄抵抗,讓我們檢查一番他的神識?而且……”
呂不凡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虛九霄,玩味地道:“以你的本體強度,再加上你剛才瘋狂的模樣,簡直與妖族無異,我有理由懷疑你也是妖族!”
“你說什麼?”虛九霄身上的氣勢再度猛然暴長,殺機縱橫地怒瞪著呂不凡。
“呂盟主過了!”天機宗主皺眉道:“萬年前,包括你父親在內的九大宗主就相互認識了,以他那個時候的境界,如果是妖族根本就不能夠化形。”
“哼!”呂不凡冷哼了一聲道:“但是,這個妖族你們就無法證明了吧?”
天機宗主的目光審慎地望向陸隨風道:“這位血殺堂的道友,還希望你能夠自證清白!”
陸隨風的神色就是一怒,雙目泛起了一絲冷芒道:“讓我自證清白?憑什麼?就因為這無恥之徒的胡說八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這位所謂的乾天盟主,就是魔族安插在人族中的臥底?因為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魔族的氣息,他該不該也讓人搜一搜神魂來驗明正身?”
“這……”天機宗主一時語滯,繼而訕訕地道:"說得也是!如果任意指證一個人是妖族和或魔族,就讓其自證清白,天下豈不是要因此而大亂了。"
“哼!那他身邊的四個妖族又如何解釋?”呂不凡冷然地說道:“在人族隱藏萬年,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們誰會相信?小子,你是不是該給一個說法?”
陸隨風的目光所過八大宗主,九大上古聖者,冷然道:“你們怎麼說?”
生命聖者神色猶豫了一下道:“據我所知,四神獸是鳳祖的守護者,他們四位應該是其後代,隱於人族萬年也應該是為了尋找鳳祖的傳承者。而這位血殺堂道友,也許你真是鳳祖傳承者,而自己卻不知道。我看不如這樣, 你跟我們回天元盟,我們將你封印在一處地方,待我們證明了你不是鳳祖承傳者之後,再將你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