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古藍星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避過這些機關消息的暗算,就連遇襲者閃避移動的方位和落腳處,都精確無誤的算計了進去,這設計者對人心的把握可謂妙到毫端。
狀似捕獵的鐵鋏,呈鋸齒狀,牢牢地夾住整個腳背,鋒利的鋸齒坎入皮肉之中,有血汨汨滲出,呈紫黑色,齒鋒上顯然淬有劇毒。
小魔女古藍星強忍著撕心的痛楚,所幸有仙氣護住,隻是皮肉之傷,並未傷及筋骨。服了一粒解毒丹藥,片刻之後,腳背上的紫黑血色逐漸退祛,透出了鮮紅的血色。
這樹壁內不斷有毒芒鋒針暴射而出,腳下更有鐵鋏鋸齒,可謂是步步驚魂,這一路下來足夠讓人在瞬間死上數次。
小魔女古藍星不斷地平複心中的負麵情緒,這才更加小心謹慎地向下繼續推進。每踏出一步,都可能觸碰到下一個致人死命的機關,這種感覺直叫人顫顫驚驚,心都時刻提在嗓子眼邊上。
接下來,又直向下行進了五十米,意外地,竟然沒有再觸碰到任何機關消息。這未免太不正常了,這種極度的安寧平靜,意在讓人放鬆緊繃的心神,失去應有的高度警覺。直覺告訴她,或許下一刻,再踏出下一步,便會在刹那間突然迸發出來。
此刻,距樹穴底部已不足五米,肉眼已隱約可看清樹穴底部的情形,地勢甚為平坦,並未發任何可疑的障礙物。隻須一個縱身下躍,便能輕而易舉地達至樹穴底部。
然而,真會有如此輕鬆簡單嗎?或許下麵正有一個死亡陷阱在虎視耽耽的候著她。盡管如此,仍未閃過一絲退卻的念頭,義無反顧的縱身一躍,身若一片飄飛的落葉,盡管巳經很輕很柔,幾乎沒一點份量。但,在腳踩實地的刹那間,耳邊還是傳來了一陣哢嚓嚓的聲響。
到底還是觸發了機關,這本是意料中的事,一旦真的發生了,仍禁不住有些方寸失守,顯得有些驚惶失措。
沉悶的隆隆聲中,樹壁發出一陣劇烈的的震動,四圍突然湧現出一道道密佈著鋒利鐵釘的木牆。呼吸間,巳迅猛地從樹穴的四麵齊齊擠壓過來,很快便推進到了離身體不足一米的距離。
盡管有護體仙罩抗衡,減緩了木牆挺進的速度,不斷發出嚓嚓嚓的擠壓聲,聞之讓人毛發倒豎。
鐵釘木牆不停地發力,逐漸將她壓縮在一個陝小的空間內,令周身四肢難以伸展發力反擊,唯一能做的是不斷地摧動體內仙元力,竭力的支撐著護體仙罩,與之抗衡。若得不到外援的支持,時間一長,仙元力勢必會逐漸耗盡,護體仙罩一旦崩潰,整個身體都會被那尖銳無比的鐵釘紮成蜂窩,擠壓成血肉模糊的肉餅。
憑著堅忍頑強的意誌,抗衡著一寸寸迫近身體的機關木牆。隨著仙元力的不斷消耗,護體仙罩也隨之在不斷的被擠壓縮小,已在機關木牆的擠壓下,顯出了大量的裂痕,崩潰隻是時間的問題,死亡幾乎巳成了定局。
似乎巳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小魔女古藍星的臉上已蒼白得沒一點血色,雙目的神光也逐漸變得暗淡下來,神情間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反顯得異樣的平靜,安寧,眼前不斷地浮現出一個個兄弟姐妹們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往昔同生死,共患難的場景……
終於,護體仙罩在機關木牆的強力擠壓下,再也承受不住地崩裂開來。失去阻礙的鐵釘牆似如滾滾戰車般的奔湧碾壓,鋒利無比的鐵釘肆虐狂暴地紮入血肉之軀,鮮紅的血瞬間從全身上下泉湧般的向外噴射而出。
鐵釘入體的刹那,小魔女古藍星知道巳再無生的希望,絕望地合上雙目,劇烈的痛楚讓她的大腦逐漸地變成了一片空白。
這種死亡的感覺不知經曆了多久?一年,二年,或是百年……一個尤為熟悉的聲音,關切的在耳畔輕柔響起,仿佛將他從一個沉重的夢幻中喚醒過來。
勉力的睜開如鉛般沉重的眼皮,第一時間驚訝地發現自己仍在樹穴,最後的記憶中,鋒利的鐵釘巳無情地紮入體內,那種撕心劇痛令他完全失去知覺,那應該就是死亡的滋味了。
然而,此時的自己竟然還擁有意識,耳能聞聲,目能視物。難不成自已仍還活著?
"小丫頭,不知深淺,敵情不明,便冒然行動,不被陰死才怪。得扣大量的功勳積分!"這聲音太過熟,太親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