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一切似乎都晚了些,那些閃爍的符文,已如同一個枷鎖般將他完全籠罩住,無論如何退閃,符文枷鎖都如影隨形,不離不棄。
噗噗噗……一道道有若實質般的銳利劍氣,不斷地隔空轟擊在陸隨風的身上,無形的器魂直接穿透他的護體仙罩,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中狂噴而出。
"死去!"此時的九少已是渾身欲血,麵目猙獰,狀如瘋魔,一氣狂斬出數百道紫芒劍氣,直欲將對方斬成肉泥碎屑。
紫芒劍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無形無色的器魂攻擊,就算仙主境的護體仙罩,也可以輕易穿透,再加上這些符文枷鎖的製約,如不即時想出破解之法,唯隻有坐以待斃的份,等著被對方徹底轟殺。
"哈哈!本少會讓你生不如死,然後看著自己的女人……"九少癲狂的嘶吼著,一縷紫氣從他的頭頂冒出,瞬間化成了一隻手掌,勢若雷霆般直接朝著陸隨風抓去。
這一抓,勁力成型,八方風動,還真是歹毒無比的朝著陸隨風的兩腿之間抓落……
啊!一聲悲呼響徹整座碧雪樓,回蕩天際,聞之令人背脊發寒,這淒厲的悲呼,比被人千刀萬剮還要慘烈。
隻不過,這非人類發出的慘叫聲,居然是從九少的口中所發出來的,隻見他滿頭黑發張揚,麵目扭曲,昂首仰天悲嚎,兩腿之間一片血汙淋漓。
紫氣化成的手掌的確揑爆了陸隨風的那啥……隻不過,那隻是一個殘影虛像而已,真身已在關鍵時刻脫離了血脈枷鎖的束縛,以其人之道還施彼,毫不留情的切下了那貨罪惡的根源。
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來曆,身後有多大的背景勢力,即然已經注定為仇,那還客氣什麼,直接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陸隨風心性沉穩,做任何事都是深思熟慮,謀定而後動,很少有這樣不計後果的衝動過。隻是這二世祖的禽獸作為,徹底的觸動了他的底線,衝冠一怒為紅顏;斬!
先捏爆這貨罪惡的根源,正準備將其一擊斬殺。殊不知,這九少竟然是個狠人,在命根子被毀的情形下,還能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痛,保持著一絲清明,心中僅存的一個念頭就是;逃!隻要留得一條命在,才有複仇的機會。
血遁!這是紫雲峰的一種秘法,以折壽百年的代價,燃燒本命精血,直接化作一道紫霧氤氳的血影,瞬間破窗而去。
啊!窗外的星空蕩響一道淒厲滲人的悲嘶聲,這是九少的口中發出,縱算以燃燒本命精血逃得一命,還是被留下了一條手臂。墜落地麵的斷臂,手指還在微微的抽搐著……
"想逃!"殺人滅口以絕後患的道理,人盡皆知,陸隨風自然不會例外,整個人也化作一道流破窗而去。然而他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悠悠的輕歎一聲,飛速的折轉而回。
他與九少之間展開的搏殺,說來話長,實則隻在片刻之間。封七娘飲下了"春夢無涯"之毒,已浸入經脈骨髄,如在半個時辰之內尋到解救之法,便會毒火焚身而亡,這才是陸隨風放棄追殺的原因。
雅間內仍繼繼續續的傳出封七娘急的嚶嚀聲,陸隨風此時已顧不得很多,在門上布下了一個結界,雅間內弄出了這大的動靜,很快便會有人趕來。當下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化解她體內的焚身毒火,然後迅速的離開此處。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暫時不在考慮的範圍內。
"娘的,這聲音還讓人活不?直讓老子恨不得立刻找個……"有人一臉扭曲的壓抑著,憤憤地嘶吼道。
"天賴之音呀!比我那媳婦的貓咪聲音動聽多了,足以彌補我那顆受傷的心了!""小屁孩一個,連毛都沒長齊,咋就被這聲音弄出鼻血來了。"一個蒼老聲音打趣地言道。
"爺爺牙都快掉完了,還不是整日將小翠往屋裏拉,那聲音就和這一樣好聽!"一個稚嫩的男童聲音,天真無邪地說道。
頂層上的人都被這聲音弄得身心失調,心猿意馬,反應都是無比的強烈,卻是識趣的沒人前去打擾,甚至還希望這聲音再來得更高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