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閣主名動鳴鳳城,今日一見,果然是國色天香,當真有著風華絕代之姿!"九少故作優雅的擺弄著手中的折扇,說不出的溫文灑脫。
"我們認識嗎?"封七娘溫潤如玉的臉上泛起了一層清冷之色,宛如一尊冰霜仙子,給人一種典雅聖潔,不容褻瀆的感覺,語氣中帶著幾分鄙夷和厭惡;"如此肆無忌憚的善闖他人私有空間,非君子所為,想來也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請便!""不請自來,唐突了佳人,的確有些無禮!"九少不以為然的灑然一笑,這種場麵本就是意料中的事,如此超凡脫俗的極品美女,又怎可能會輕易就範,否則也太無趣了,越是這般矜持,冰冷的拒人於千裏,越能激起心底狂熱的佔有欲。
九少輕輕地聳動了一下鼻頭,將空氣中的一抺淡淡女人幽香吸入了鼻內,帶著幾分迷醉,露出一副掩飾不住的享受模樣。
封七娘的嘴角泛起一抺譏諷的意味;"如果剛才被你扔下樓的是一頭豬,那現在闖進來的就是一隻狼,而且還是那種……""嗬嗬,淩雲閣主天生麗質,風姿卓姿,與眾不同,自然視無數男人為豬狗。"九少保持著優雅的笑容,伸手拿起桌上的那瓶碧雪天星酒,很有風度的在兩隻空著的杯中斟滿,手指上戴的戒子中,微不可覺溢出些許霧狀物體,融入杯中無色無味,而後挺了挺腰背,一臉傲然的道;"如果淩雲閣主知道本少是什麼人,或許就不會這般拒人於千裏了。""有什麼區別嗎?"封七娘鄙夷不屑的輕哼了一聲;"不就是一個自以為是,故作優雅瀟灑的二世祖麼?脫去家族為你披上的那層光環,真不知還有什麼自傲的資本?"封七娘淡淡地說道,不帶一絲煙火氣,一字一句卻是鋒利如刃,就像是在解剖一隻披著人皮的畜牲,沒見那二世祖一臉肌肉抽搐,一口熱血已湧上了喉頭,那臉上僵硬的笑容,簡直比哭喪更難看;我他媽的再忍一會,隻要喝下了這杯酒,就算你是九天神女,也會欲火焚身……
不落痕跡的收斂起心中的羞憤,緩緩地立起身來,表現得有些失落地言道:"或許淩雲閣主對本少的成見太深了,無論如何辨解,也再難令人信服。如果再這般厚顏的待下去,當真有些無恥沒下線了。"九少輕歎了一聲,舉起桌上的酒杯,一臉歉然,十分誠懇地道:"為了之前的唐突之舉,冒犯了淩雲閣主的清譽,內心慚愧不已。希望淩雲閣主能飲下這杯灑,接受本少誠懇的歉意,讓彼此不致留下一個不良的印象。"封七娘略微遲疑了一下,她早已從對方服飾上的標誌,大致推出了對方的來曆身份,像這類自以為是的二世祖,骨子裏幾乎都是一個德性,絕不能稍假辭色,卻也不可輕易得罪。眼前這個的二世祖,倒也有些知進退,隻要他不再繼續糾纏下去,喝下這杯酒也是無妨。
於是,封七娘也就不再猶豫,舉杯輕飲了一口,而後,神色清冷的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九少的眼眸中掠過一抹微不可覺的詭異笑意,同時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優雅的理了理衣衫,這才很有風度拱拱手,緩步朝外走去。
類似的騷擾糾纏,對封七娘來說已不知經曆了多少,或是婉轉周旋,或是不假辭色的直接煽臉,應付起來也是遊刃有餘。所以,對今日的連番騷擾,心中雖然十分不快,卻也並沒有怎麼當回事,隻是心中在報怨著陸隨風,去了這麼久怎到現在還不見回來?看我等會怎樣狠狠的罰你……想到這裏,臉上便漾溢出一抺溫柔甜美的笑意,宛若一株綻放的牡丹,無比的明豔動人。
就在這時,九少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回轉身來,望著那張絕美的臉龐上,逐漸的染上一抹霞紅,一直延伸到耳根,連白晰的頸項也是變得一片如血殷紅,一雙如水的明眸中,眼波流轉,滿是無限的柔情蕩漾……
此時的封七娘隻覺渾身肌膚逐漸變得滾燙如火,僅存的一絲清明讓她意識發生了什麼,自己很是小心了,沒想到僅僅也隻飲了一小口,已是讓人生出意亂情迷感覺,一股難以抑製的情,很快淹沒了那一絲僅存的清明……
春夢無涯,是一種無色無味摧情液,隻須一滴融入灑水之中,沾者,足以讓一位聖女傾刻變為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