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陸隨風心中也是不由一震,沒有想到聶家曾經還出現過另一位更傑出的人物,不由凝聲問道:“他是誰?修為可是超過了聶鷹翔?”
聶飛揚搖頭道:“那位先祖的名字叫做聶軒轅,但……他隻有道境的修為!”
陸隨風的臉色就是一沉道:“聶道友,你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侮辱我的智商吧?”
聶飛揚的神色卻沒有一絲慌亂,反而在他的雙眸中釋放出一種崇拜的輝光:“不!陸樓主,這是聶家一直以來的秘密。軒轅老祖當初是聶家的嫡係長子,但在他三歲測試資質時,卻發現他的資質極為平庸,經脈纖細,體內雜質堆積。就算當時用舉族之力培養,最終的成就也就隻能止步於道王期。所以,他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廢物,一個垃圾,”
陸隨風很有耐心的靜聽著,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會眼巴巴地跑到這裏來講故事,可以肯定讓自己庇護聶家的底牌,一定落在了這位聶軒轅的身上。
但是, 一個道境的修士,就算是在下界的玄天大陸,也不是修為最高的,更何況是在道元大陸,道境就是一隻螻蟻,而且還是一隻極為弱小的螻蟻。這樣的一隻螻蟻,怎麼能夠讓聶家崛起?令得陸隨風對此的興趣不由更濃了幾分。
聶飛揚見狀,心中又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已經引起了對方的興趣。他就怕陸隨風認為他是在胡說八道,直接將他趕了出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又現出了自豪的輝光。
“軒轅老祖雖然是嫡係弟子,但一個不能夠修煉的嫡係弟子是得不到尊重的,更是得不到一個嫡係弟子應該得到的待遇。於是,他就被當時的家族拋棄了。好在他的身份畢竟是當時家主的長子,還是劃出了一個偏僻的獨院給他居住,從此讓其自生自滅。"
" 隨著時間的流失,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把給他徹底遺忘了,仿佛聶家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存在過,隻有一個丫鬟每日伺候他的起居生活。"
" 而據那個丫鬟後來的回憶,軒轅老祖自從三歲之後被打發到這個獨院之後,每日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躺在屋脊之上,仰望天空悠悠白雲。大概在五歲的時候吧,他突然酷愛上了繪畫,每日除了躺在屋脊之上仰望蒼穹,就是非常專住地潛心伏案作畫。"
“軒轅老祖就這麼一直畫了十八年,當他二十三歲的時候,在他畫完了一幅畫,然後就不停地吐血,奄奄一息。便讓那個唯一侍候他的丫鬟去將當時的老祖喚來。可歎的是那個時候,大家已經忘記了在那個常年關閉的小院裏,還住著一個人。"
"當那個丫鬟硬闖入老祖的院落,老祖才知道自己家族還有他這麼一個人存在。當那老祖到來之時,他已經奄奄一息,連話說不出來,隻是用眼睛示意桌子上的那幅畫。老祖不解地走到了桌子麵前,一看到那幅畫就沉浸了進去。"
"不久,家族中的一眾長老就都聞訊趕到了這裏,他們不是來看這個廢物的,而是怕驚擾了老祖,耽誤了他的修煉。但是,當他們一進門,就看到了癡立於桌前的老祖,再向著床上望去,發現軒轅老祖已經沒有了氣息。”
“唉……”陸隨風長歎了一聲,臉上現出了一絲悵然。
聞聽到陸隨風的歎息聲,聶飛揚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種沉重和憤怒:“陸樓主可是猜想到了什麼?”
陸隨風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欣佩道:“想必那位軒轅老祖雖然身體孱弱,但悟性卻無人可及,他用了十八年的時間領悟出一種功法……”
“不對,你們聶家隻是一個小家族,應該沒有多少功法,更不會有頂級的功法。而那位軒轅老祖因為資質的原因,就算家族中稍微好一點的功法也得不到,所以他創造出來的不是功法,而是……道!”
陸隨風目光閃亮,雙眸之中的欣佩之色更加的濃鬱:“他領悟了天道,但受困於對功法的不了解,所以他不能夠創造出一種完整的功法。而天道不可言,他也無法寫出他想要講述的天道,便將所有的領悟凝聚在一幅畫中。”
說到這裏,陸隨風再次長歎了一聲:“他原本就身體孱弱,又將領悟的大道凝聚在一幅畫中,耗盡了他最後的一絲生命。這樣的絕世奇才,歎不能與之同一時代。”
聶飛揚大睜著一直微眯的眼睛望著陸隨風,對他的反應感到極度的震驚。半響,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臉上現出敬畏之色道:“陸樓主,也隻有你這樣的絕世奇才,方能夠理解軒轅老祖那樣的奇才。聶家一再地算計於你,真是不自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