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七十七章心中藏著一杆秤(1 / 2)

"沒想到虛雲侯府中居然竟是如此臥虎藏龍,我黑雲衛此番輸得不寃。"君大統領暗含譏諷地道;""隻不過,你們此番暗傷了少城主,至今仍性命垂危,便已種下了禍根,我們此番退去,事情並不會因此結束。"君大統領默默的掃視了眾位黑衣人一眼,低歎了一聲,像是在為這些人提前默哀。

這番話,一方麵是說給虛雲侯府的人聽的,另一方麵,則是說給天鳳衛聽的;你們護得了一時,護得了一世麼?

君大統領的嘴角泛起一抺瑟縮的意味,接著淡淡地道:"我會履行之前的約定,黑雲衛從此刻起絕不會再有所行動。但,老夫使命在身,卻難以置之於事外。盡管老夫不恥於少城主的所為,所謂欲殺人者,人欲殺之,無可厚非!"

君大統領語音和煦,但說出來的話卻如嚴冬飛雪般的冷冽;"然而,職責使命所在,卻又另當別論了。所以,我會以一人力,將一眾凶犯盡數捉拿到案。心中雖實為不願,卻不得不之,還望諸位能理解老夫的苦衷"

"不問是非的君莫問,心中也藏著一杆秤!"赫連貞淡淡的道:"人在局中,當真有著太多的無奈!不管得到的使命有多麼荒謬,都必須要竭盡所能的去完成。我對君大統領的情操深表感佩!"

"嗬嗬,老夫不會因為對你等的讚賞,而有任何手下留情!"君大統領的聲音中有些許惆悵,隨著一句一句的話說出來,心中的那點愧疚也在一點點消散;"老夫的真實修為是聖境大天位初期,無論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車輪戰,生死無論,老夫都盡數接下了!"

"君大統領胸懷坦蕩,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我等都不會有任何怨言。"虛雲天君掀開臉上的罩麵,之前是為了約戰,才換了這身服飾,到了此時也沒有繼續遮掩的必要。

緩緩踏前一步,朝著那位君大統領微抱了抱拳,淡然一笑道:"不過,我等也不屑以眾敵寡的群起蜂湧而上,所謂的車輪戰也是勝之不武。不如一戰定勝負,如何?"

"哦?此話當真?"君大統領大感詫意微皺了皺眉;"要知道老夫可是有著聖境大天位的修為,就算你們一起出手都未必有勝算,你不會是在說笑吧?"

"君子一言九鼎,你老能尊守約定,我等又豈會言而無信。隻要你老能堂堂正正的戰而勝之,我等自當束手就縛。"虛雲天君一臉肅然的言道:"雖然對你老敬佩有加,但這關乎著生死命運,自然不會稍有任何手下留情。"

"這是當然!生死不論!"君大統領的臉上再次浮起一抺愧疚之色,昂首望天,輕歎了一聲;"若非職責在身,實在不願為難你們,隻能說一聲抱歉了!"

虛雲天君微微頷首,有這一句抱歉,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內心無比糾結,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杆秤,都有著是非善惡的標準。然而,當這個是非善惡的標準,超出了自身的能力範圍之後,這個是非善惡的份量就顯得很輕了,甚至變得毫無意義。

無論你是本意還是迫不得已,其最終的演變結果就是如此,沒有對錯之說。

"君子與小人,英雄和敗類,或許隻是一線之隔吧?!"虛天天君灑然一笑;"我對你老的選擇深表理解,接受這句道歉。這就是江湖,人在其中,本就身難由己,所謂的問心是否有愧,唯有本心自知,任由他人評說!"

黑雲衛的此行,就是前來捉拿殺害少城主的一眾凶犯,然而到了此時,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顯得有些複雜。

盡管如此,還是要將一眾凶犯擒拿回去,因為所處的立場不同,受命於人,不得不為之。所以,莫大統領的內心很矛盾,很複雜,臉上卻仍隻有冷硬和無情。

這些黑雲衛直屬城主府最高層的節製,心中不敢有所謂的是非對錯之分,唯一有的隻是不可抗拒的指令,在他們身上隻剩下愚忠。

"開始吧!"君大統領長長的歎了口氣;"否則,老夫會因為你那句"問心是否有愧,唯有本心自知 ",拂袖而去了。"

虛雲天君點點頭表示理解,目光在一眾青衣人身上掃視了一遍,最後落在一位容貌清秀的青衣女子身上,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模樣,;"鳳五,這一戰由你出手,注意點分寸,隻須分出勝負即可。"

"放心,這老頭雖有些愚腐,卻也胸懷坦蕩,五兒對他這條命沒興趣。"鳳五踏前一步,秀目精光爍爍,渾身上下戰意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