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那點蓄藏,與這老頭一比,簡直就像乞丐一樣,此時有點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鼎爐內的溫度越來越高,陸隨風卻是毫不在乎,因為血虎的存在,根本感覺不到什麼熱量。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借此在這裏煉製丹藥!"陸隨風喃喃道:"否則,要是在外界煉丹,不但會泄露自己的隱秘,還會耗費很多靈力,畢竟接下來還會有硬仗要打。"
外界,此刻的爐鼎己被熊熊蒸騰火焰籠罩,時間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分秒流逝,足足已一個時辰過去,仍沒見陸隨風破鼎而出。
"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怎還不見少主出來,不會是真的被煉化了吧?"淩青風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目中已有淚光閃動,顯示著內心的憂慮和不安。
景雲倒還顯得淡定,這上古鎖龍鼎雖然詭異神秘,但想要就此煉化少主風,卻是一萬個不信。這並非是盲目的相信,而是原於這一路血雨腥風的經曆,無數次險中求生,化腐朽為神奇,區區一個爐鼎怎奈何得了他。
如說少主是強行被吸入爐鼎之中,至少他絕不會相信,隻是不清楚少主究竟想做什麼?
鎖龍鼎旁,老人一邊伸出枯瘦的手擦拭著額頭汗滴,一邊不斷的施展出特殊火焰,讓本來就包裹著爐鼎的熾焰更加旺盛。他清楚這尊上古鼎爐的神秘和強大,所以不敢將神識侵入其中去探察。
但煉丹的手法卻十分精妙,當得起一位道丹宗師的美譽。再憑借著這上古爐鼎的奇妙,投入其中的靈藥精華都會被自動的提煉出來,而後隻需要輕鬆的施展凝丹術,將那些靈藥精華凝合成丹就大功告成了。
至於那個被吸入鼎中做藥引小子,他亞根就沒想過是否會被煉化,因為鼎內有那隻上古凶獸在,就算是自己進入其中也是絕對的凶多吉少,除了被煉化外,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當然,以他的能力要將聖道之下的修者吸入鼎中很容易,但要想將一個聖境吸入其中卻是極難,唯有摧動鼎爐的神秘紋路才做得到。而被吸進去的結果,隻能變成丹藥的一部份。
"霍老頭,這爐丹煉製出來,老夫全包了!"石亭內有人大聲的說道:"誰敢跟老夫爭,就是得罪整個南域道器盟!"
而後,石亭便響起一道道咆哮如雷的爭搶聲,開出的價碼直令人呯然心驚,頭皮陣陣發麻。
老人深吸了口氣,按照平時的煉丹節奏,靈藥精華的淬取和提煉已經完畢,應該是凝合丹藥的時候了,同時也是最後關鍵的一步,稍有不慎便會前功棄棄。
"九階中品破尊丹終於要煉成了!"老人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更多的是一種壓抑的緊張和興奮。所有的目光帶著各種不同的情緒,齊齊的投注向爐鼎口處。
這一刻,老人的身軀都在禁不住的微微發顫,望著鎖龍鼎不斷旋轉閃耀的紋路,打出一個個玄奧的手印,嘴唇快速的蠕動著,像是在念什麼咒語,鼎爐突然一陣光芒四溢。
"丹起!"老人打出最後一道手印,口中猛地吐出一聲嘶啞的低吼。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凝聚,而後,幾乎都大張嘴,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驚詫模樣;怎麼會是這樣?"
"這……怎麼可能?"老人腳下踉蹌的退後兩步,眼睛駭然的睜得老大,一張嘴更是比任何人都張得更大,完全一副大白天見到鬼的表情。
四溢的光芒中,並未有想象中的丹藥出爐,而是在爐鼎之上出現了一個人;正是那被吸進鼎中,應該早已被煉化了的年輕道丹宗師,此時卻毫發無損的重新呈現在眾人麵前。
陸隨風黑衣飄飄的立在鼎爐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尚還在發呆發怔,仍在大張著嘴的霍老;"前輩的破尊丹應該煉製成了吧?"
"你……你怎可能還沒被煉化?"霍老用幹枯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陸隨風;"你是人,還是鬼?老夫的那些珍稀靈藥呢?"
陸隨風鄙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而後攤伸出一隻被火焰包裹的拳頭,緩緩的張開,兩枚碧綠剔透的丹藥出現在掌心,散發著浸人心脾的濃鬱藥香。
"小子卑鄙,竟然敢盜取老夫的丹藥,簡直罪不可恕!"霍老麵部扭曲的嘶吼出聲。
此話一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怔,而後便傳出一片釋然的驚歎聲,雖然不知道這小子怎會沒被煉化,但那許多靈藥去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