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是臨時組合,故而沒有布下任何戰陣,都是一字型的排開,遙遙對峙。畢竟都是家族中的嫡係精英,平時紈絝浪蕩,卻不等於不學無術,實則都是天資卓越之輩,都有著不錯的修為和不凡的戰力。否則,又怎可能在同輩中脫穎而出,被家族挑選出來參加擂台招親。
楚錦雲就是一枚棋子,一個法碼,無論花落誰家,都會令這個家族實力威望大增,徹底打破兩城當下的平衡,隱隱成為的兩城的領軍勢力,而天鳳閣隻須掌控這股勢力,就等於兵不血刃的掌控了兩城。
而對幾乎一統北域的天元城,又豈容床榻之旁有人憨睡,這場擂台招親無疑就是一種無聲的宜戰,雙方的搏奕就此拉開帷幕。
這一切的布局,從一開始就被陸隨風看了個通透,所以也就注定了這擂台上,最後不會有一個站著喘氣的,也就意味著這一曲將無疾而終。不知天鳳閣正否預見到了這個結果,接下來又將如何應對?
楚飛虹看著陸隨風遲遲沒有出手開啟幻殺陣,盡管心中著急,卻知道有天鳳閣的兩位內門長老在場,如果冒然啟動幻殺陣,很有可能會被發現,那後果就十分嚴重了。想到這裏,他的額頭上都隱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擂台上,對峙的雙方實力差距並不是太大,所以都有所忌憚,不敢輕易率先發動攻擊。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凝重之色,都在暗中蓄力。
雙方的陣營間都有一股股色彩各異的能量在空中交織凝聚,其威勢在不斷的攀升,整座木質搭建的擂台都在隱隱發出"哢吱哢吱"的聲響。
轟隆!當雙方齊聚的力量達到一個零界點時,這才幾乎在同一時間攻擊向對方。宛若兩顆隕石流星轟然相撞,瞬間的爆炸令得整座擂台頓時支離破碎,滿天都是木屑飛濺激射。
“動手!”陸隨風對著身旁的北雲軒出聲道,北雲軒立即以神念操控著四根木屑,木屑頓時變得鋒銳無比。
噗嗤,噗嗤!雙方的陣營中同時有兩人慘呼出聲,分別被木屑貫穿要害,頓時濺血斃命當場。製造這樣意外死亡,對北雲軒來說太輕鬆了,完全沒有任何難度。
爆炸的餘波消散,兩個陣營各自死亡兩人,必須保持平衡。 如今擂台上隻剩下八人,見到場上的四具血淋淋的屍體,全是一副死不暝目的樣子。俱都大睜著眼,充滿了極度的驚詫,因為沒人知道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什麼?所有人都清楚的記得,並沒有人對這四人發攻擊,何以會濺血身亡?
一時間整個擂台鴉雀無聲,安靜的可怕,隻是一個打擂台,雙方僅僅隻是一個攻擊,竟然會出現死亡的情形,而且一下還是死了四個。
那四個死亡的公子家族族長,都悲憤的掠上了擂台,作為東道主的楚飛虹也現身在擂台上,做戲怎麼也要做的逼真些。
一個是被木屑擊中眉心隕落,一個則是被一片木屑抹了脖頸隕落,另一個的左胸還插著一根木屑,恰好命中心髒,斃命當場。還有一個的太陽穴更是直接從左進,從右貫穿而出。
北雲軒的手法詭異得很,就連在場的聖境強者也毫無所覺,沒發現任何端疑。兩位天鳳閣內門長老,則是眉頭皺了皺,這種層麵的擂台戰,正常情況下,受傷勢所難免,幾乎很少會出現死亡的情況。而且雙方相距五十米,隻是一次隔空攻擊,怎麼可能會一下爆斃四人呢?
從探查出的死因來看,結果隻有一個,那就絕對的意外!如果要說真凶,那就是那些可惡的木屑。
盡管有人心存質疑,要知道,擂台上的這些公子修為最低的,都有道皇境中天位後期,尋常的利器都難破開護體罡元,一節飛濺的木屑如何能令其瞬斃命當場。這情形未免也太詭異了!
但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四位家主也隻能打落牙齒吞下肚,這是天災人禍,無處叫屈喊怨,隻能悲痛無比的各自帶著屍體離去。
尤其是海家,海天剛雲死沒多久,如今又死了一個,簡直就是雪裏加霜的雙重打擊打擊啊!
"諸位節哀啊!"楚飛虹帶著沉痛的心情親自安撫四家,心裏實則早已高興得不行。
“幹掉了四個,剩下的八個也快了。”楚飛虹暗自冷笑一聲,返回了擂台處。
看向天鳳閣的兩位內門長者,都是一副莫不關心的樣子,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這才深吸了口氣道:“我對四位公子的意外隕落深表悲痛,希望在接下來的比鬥,能點到即止,勿傷及對方性命。”楚飛虹肅然地提醒道:“言盡於此,諸位可以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