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五十章你動了不該動的存在(2 / 2)

“老夫想對誰出手就對誰出手,難道還需要你批準?”對麵出聲的正是那額頭上有個鼓包,將黑氣打入陸隨風體內的那個老者。

“你動了不該動的存在,自然要付出代價,我今天過來了,總得讓你留下點什麼東西才行!”北雲軒相當霸氣,甚至狂妄,要知道這裏是對方的地盤,更是統帥府。

看著統帥府當下殘破的情形,明顯是動過手了,雙方誰也不懼誰。

“那就試試!”額頭鼓包老者則是陰冷一笑道:“你我修為相當,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別說太狂的話。”

北雲軒隻是嘴角上揚,並沒有回話,而是直接動手,整個統帥府再次陷入了震動中。

北雲軒滿頭長發飛揚,渾身戰意凜然,散發的氣勢凝出一片鋒銳劍影,劍吟轟鳴,仿佛能摧毀一個小世界。

額頭鼓包老者也不甘勢弱,一股澎湃的聖力從體內噴薄而出,有若潮夕般的朝著滾滾滾滾席卷而出。

戰鬥的節奏一開始就上升到了"勢"與"勢"的抗衡交鋒。而這種勢與勢的搏奕,無聲的碰撞,看似浪靜風平,沒有開山裂石的震撼,實則驚心動魄,殺機洶湧,可謂險象橫生,生死一線。

所謂外行看熱鬧,還能留下的觀者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從每個人臉上透出的驚容,便知道俱都是內行中的內行。這種層麵的戰鬥,沒有摧枯拉朽,一邊倒的血殺埸麵呈現。相反,在勢與勢的抗衡中,竟是拚了個勢均力敵,讓接下來的戰況更是難以預判。

"不錯,在勢的運用上居然不在老夫之下。"額頭鼓包老者再次聚勢,形成一柄聖力幻刀,泛起一片幽藍光華。斜斜一指間便蓄含著無數種變化,已將北雲軒的整個人籠罩在淩厲的刀勢中,沒人知道他的這一刀,下一刻會斬向何處?

刀意,刀勢,盡聚於這斜斜的一指中,尋常修者勢必將被奪其心智,未戰巳是心生怯意。

北雲軒微眯著眼,麵色仍舊平靜,並未被這股凜冽的殺勢所懾,神情間卻是多了一份凝重。

額頭鼓包老者的眼中充滿了碧藍的色彩,仿佛化為一片無盡的汪洋,其中似有驚濤狂瀾。聖力幻刀高舉過頭頂,磅礡浩瀚的刀勢仿佛牽引著巨浪驚濤,緩緩地劈空斬下,一道數十丈長的狂瀾呼嘯拍空,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顯得何其渺小,仿佛傾刻間便會被吞噬碾壓成肉泥碎屑。

這一刻,四周空氣變得異常的沉重,空氣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沉重,壓迫得北雲軒的身軀不斷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地麵,全身上下想要動彈一下都甚感艱難,甚而連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見到這一幕,額頭鼓包老者的眼中透出一抺殘忍,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幾分,空氣中的水滴也隨之添了幾分重力。

吼!北雲軒心中有一聲低喝,沒有摧城拔寨的氣勢,僅僅豎指為劍,一道金色劍芒噴薄而出,宛如一勾彎月劃空。

噗!呼嘯的狂瀾之勢,竟被這一勾金色彎月,從中剖裂開來,左右分流,潰不成形的紛崩四濺開來。

"可惡!" 額頭鼓包老者暴喝出聲,手中聖力幻刀斬出,化著一隻數十丈長的碧眼狂獅,咆哮著,聲如雷動,令人耳膜嗡嗡震響。

聲助刀勢,獅口怒張,獅爪如鉤似刃,散逸出鋪天蓋地的霸道威勢,直接將那勾金色彎月撕裂得分崩離析的破碎開來。

這一刀,蓄滿了天地之勢,可謂是霸道絕倫。刀芒未至,恐怖的刀壓已將百米下的地麵震得碎石分掦濺射。

北雲軒雖避開了正麵的攻擊,也被一下飛了起來。人在半空,駭然又見一頭獅影咆哮著,仿佛將前方的天空撕成了兩半,迎麵俯衝而來。

獅影俯衝的速度快到了極致,令人連閃避的意識都來不及生起,唯見張牙舞爪的獅影在眼前疾速的放大,刹那生出一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感。

噗嗤!獅爪如願以償的撕碎了對方的身體,卻沒見額頭鼓包老者的神色間露出一絲喜色,眉宇間反皺成了一個"川"字。 彼此修為相當,有多少斤兩,大致了然於胸。這一刀雖然淩厲霸道,但還不又至於會這般輕易的得手。

果然,獅爪所過之處,竟然毫無一點著力之感,仿佛撕裂的是一團虛無的空氣,這種感覺很不好,而且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