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三十七章西嶺黑騎(2 / 2)

“符箭手全力阻殺攔他們,一個不留!”虛無顏下了死命,絕不能讓這支殺傷力恐怖的戰騎重返回去。相信如此強大的戰隊,對方陣營也不會有多少。

頃刻間,大量的符箭手聚集,剎那萬箭齊射,宛如一張遮天大箭網覆蓋,可惜仍有大半黑騎提前早一步衝破防線,打開缺口,衝了出去。

“有點意思了!”還在天元城的陸隨風,已從光幕內看到了這一切,嘴角上揚,沒想到南幻世的陣營中還有如此戰力,還真是被他那誌大才疏的表相給忽悠了,足見其城府之深,誰若再敢小視,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好一個南世幻,藏得夠深!”厲無傷目中金芒閃爍,戰意升騰;"這應該是嶺西南家的黑騎,還真是下了血本。主公,讓我去會會他!"

“我正有此意,你去調遣我帝閣的雷豹騎。”陸隨風右手一揮,一道令牌出現,厲無傷神色肅然地的接令而去。昔日的同道,將在戰場上爭鋒。

身在中軍大營的南幻世,看到缺口打開,心中大喜,隻要缺口打開,那麼後續大軍就能長驅直入的衝殺進去,這可是一片大好形勢。

“龍府使者,此戰你敗定了。就冼幹淨脖子,等著本帥來收割吧!”南世幻忍不住仰麵笑道,聯軍不過一群烏合之眾耳,在我南家的黑騎前根本不堪一擊,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完全是以卵擊石。

厲無傷率五萬雷豹騎,風弛電奔般的趕赴天門峽,恰好遭遇破關而出的數萬黑騎。雙方皆是布下錐形騎陣,強強對峙,形成針鋒對麥芒之勢,相互威懾,氣勢對抗不分上下,一時間反倒是誰也不敢率先發動衝擊。

此時已是殘陽斜斜西沉,血色的餘暉沒有一點溫度,反而增加了幾分詭異的陰冷。極目望去,滿眼盡一片血色的死寂。然而,卻並非是殘陽映照的結果。

因為當下天門峽前,才經曆過一埸血腥殺戮,橫七豎八的屍體,有己方的,也有敵方的,毫無規則的遍布四野,正是這些戰死將士身體中的血,染紅了這片區域。

風中有血腥的味道,仿佛能聽到這些將士瀕死前發出的淒厲慘叫,甚至死後散發出的怨氣,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雙方戰騎在一河之隔的青石拱橋前狹路相逢,在這片血色的殘陽下土強強對峙著,都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殺神,氣氛肅殺。若是在開闊地帶,大戰已經展開。

黑騎統領位列錐形騎陣前,  全身籠罩在黑色的戰甲中,手持一柄開山巨斧,目光專注的望著天邊西沉的落日,眼神冷漠而空洞,沒一點人類應有的情緒。

厲無傷同樣位列錐形騎陣前,一身金甲,手持一柄九品道劍,坐下的雷豹戰騎,渾身電弧環繞閃爍,威勢凜然。

兩騎像是有默契般脫離陣形,緩緩縱騎來到橋頭,彼此遙遙一拱手,雖是敵對之勢,但強者該有的風範氣度還是有的,那怕下一刻瞬間生死相搏。

"厲無傷,天門峽已被我軍突破,前途再無險可據,天元城危在旦夕,破城隻是時間問題。"黑騎統領率先出聲道:"我敬你是一代人傑,給你一個幡然醒悟,帶罪立功的機會……"

"笑話!"厲無傷嗤之以鼻的冷哼道:"我已經眼瞎過一次,又豈會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次?該幡然醒悟反倒是你西嶺南家,我天鬼一族的今天,就是你西嶺南家的明天,為這樣一個卸磨殺驢的勢力效命,結果注定是悲劇。隻可惜,忠言逆耳,往往都是對牛談琴,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少在這裏聳人聽聞,妖言惑眾。你之罪孽眾所周知,擊罄難書,說得這麼慷慨激昂,義憤填盈,就不覺得臉紅,不好意思麼?"黑騎統領鄙視的道,一個人臉皮的怎麼會厚到如此地步,講做人怎可以無恥到這般無下限?如果目光能夠殺人,厲無傷絕對已經被屍解了無數次。

"臉紅,不好意思?"厲無傷笑了笑;至於那麼含蓄嗎?直接說我無恥不就得了!"

黑騎統領目光一冷;"理解能力不錯,能夠將"黑"堂堂皇皇的說成"白",說你無恥都是恭維了。"

"很無恥嗎?我倒覺得這句話用在那些天元盟高層身上,倒是十分的貼切合適。"厲無傷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