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風也已經得到了消息,被氣吐血也沒有什麼,隻能說實力不濟,計不如人。
"不過,這並非什麼好事。"陸隨風反而凝重地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天元盟高層很快就派人來接替他。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對手,我們要做好準備,不可掉以輕心。”
“大局已定,派來也沒有用了。”虛無顏自信地道:"如今的主動權握在我們手中,要打要停,要進要退都是我們說了算。反正震懾的目的已達到,大不了退回天門峽,諒他們也不敢輕易來犯。"
這場戰爭的戰火燒到了家門, 天元盟高層震動,敗勢不可挽回,當下的重中之重,是將入侵之敵驅除,甚至全滅。
天元盟總部大殿內,盟主聶千峰負手而立,一言未發。
“事到如今,若要改變這種不利的格局,就隻有一個辦法。”下首的一青袍老者道,雙眼內閃過一抹厲芒,臉色也逐漸變得陰冷起來。
"哦?有什麼辦法扭轉逆勢?"聶千峰揚了揚眉,目光犀利的望向那位青袍老者,後者抬手在脖子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釜底抽薪,直接幹掉龍府使者。”聶千峰看得臉色一怔,旋即心領神會。微眯起眼道:“這倒也不失為一策,隻不過對方身邊勢必強者如雲,想要襲殺成功的可能幾乎為零。之前東野殘心和天鬼三傑都曾嚐試過,皆是有去無回。還是另謀它途路吧!”
“不再試試怎麼知道?”青袍老者則是陰笑連連地道:“我們潛不進去,就不能想辦法將其引出來麼?”
聶千峰聞言,想了想,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有些無計可施了,擒賊先擒王,若是真能夠將他引出來幹掉,自然能改變當下的局麵。
“關鍵怎麼引他出來?”聶千峰皺眉道,看來他是同意了。
“引他出來,需要一個餌。”青袍老者撫須道:“或者製造一個機會,讓他出現在戰場上……"
“以這位龍府使者的智商,什麼樣的餌能讓他輕易上鉤?"聶千峰搖搖頭,並不認為此法可行,玩陰謀鬼計,在這位的麵前就是班門弄斧,自取其辱。
“的確也是,或許再高明的餌,都會被其一眼識破,甚至反過來陰我們一把。”青袍老者想到東野殘心和天鬼三傑的前車之鑒,也不由打了個寒顫,想了想道:"即然玩陰的不行,那就玩陽謀,堂堂正正的邀他出來。"
“這個理由必須足夠有份量,否則根本難以吸引他出來。”聶千峰道:"這個機會不好創造啊,理由更是難找,而且還會令其起疑。"
“談判!”青袍老者道:“由雙方主帥親自出麵,這個理由應該足夠了,地點就選在兩軍陣前,我想對方也不想將這場戰爭持續下去,最後形成兩敗具損的局麵,所謂見好即收,談判就是最好的途徑,對方應該沒有理由拒絕。”
“就算對方同意,兩軍陣前強者如雲,又有什麼機會斬殺對方?”聶千峰皺眉道。
“除此之外,還有更堂皇的理由嗎?況且當下隻有這麼一個機會,也隻有這麼一個理由。”青袍老者道:“隻有他現身在兩軍陣前,才有機會強勢幹掉他。隻要精心謀劃,以我們的終端戰力一定可以做到。”
“可是厲無傷當下已經氣得吐血臥床不起,肯定是去不了的。”聶千峰道:“派誰前去?”
“讓天鬼三傑去。”青袍老者直接定了人選,當下也隻有天族三傑上得了台麵,重要的是對方能出現就可以了。
天鬼三傑接到命令,可是震驚的不輕,竟然是讓他們去見龍府使者,心裏還真有些發虛,可命令下來了,隻能硬著頭皮上。當即修書一封,派人送到對方陣營去。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亙古不變的規矩。
陸隨風正在看著地圖,一侍衛進來將信送了進來;“前線送過來的信,說是厲無傷送過來的。”
“上麵都寫的什麼?”陸隨風連頭都沒抬起來,一旁的景雲忙接過信看了起來。
“談判,地點選在兩軍陣前,指名要你親自到場。”景雲放下信,撇了撇嘴道:“一看就知道是個局,談判隻是幌子,醉甕之意不在酒,絕對另有圖謀。”
“連你都能夠看出來,這幌子也太低劣了。”陸隨風不屑地道:“按照常識來說,當下的局勢對他們來說十分不利,提出停戰談判,看似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