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一百三十章劍已出鞘(2 / 2)

對方奪回了涵穀關,止住了潰退之勢,整合大軍開始全麵反擊,挽回了一麵倒的劣勢。

“讓新軍全部投入進去,讓血曆練他們,倘若不能夠盡快融入戰場,隻會死的更快。"虛無顏看著戰場,冷漠地道。

新軍頓時平均分布開來,各處戰場上都有,雖有老兵帶著,但能否活下來,還要看他們自己。

“站起來,拿穩你的武器!”一老兵對一新兵怒斥,那新兵剛斬殺了一個敵軍,全身發軟的半跪在地,手中的兵刃都拿捏不住,滑落在地。

那老兵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將地上的兵刃直接硬塞到他的手中。此時恰好有一個敵軍衝了過來,手中長槍如龍,直奔他的前胸而來。

"斬了他!"老兵大喝一聲,一把將他迎麵推了過去。

生死當前,新兵臉上的懼色消失,雙目泛紅,挺刀而上;“噗嗤!”一道槍芒洞穿了他的手臂。

“哢嚓!”他的刀斬斷了對方的脖頸,鮮血濺落一臉一身,瞬間化為一個殺神。

“這就是戰場!”那新兵一腳踢開那死去的敵軍,朝著另一個敵軍衝殺過去。戰場就是這樣血腥,殘酷,稍有仁慈手軟,倒下的就是自己。

戰場上的兩軍已經殺紅眼了,隻能認服飾不認人。殺到後麵已經難分你我,滿臉全身都是血,除了眼睛內幹淨的,嘴中都有血液,一口唾沫都是血水,極其殘酷。踩著腳下的屍體,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屍體。

雙方的戰線已經拉開了太長,戰場越打越大,激戰了四天四夜,逐漸形成了勢均力敵的膠著狀態。這個時候,就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後。如今拚的就是毅力,你累,對方也累。誰還能最後站著,就是贏家。 這個時候誰要是撤下來,那就是輸家,輸的結果隻有死亡。

“對方開始撤了。”景雲指著一處戰場道。有一處潰退,就會有第二處,第三外……很快就像瘟疫一般的迅速蔓延向整個戰場。

"這不是潰退,而是有絮不亂的撤退。"虛無顏審視著整個戰場,縱橫千裏,這麼大的戰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戰場太大了,涉及的疆域都不屬於天元城,這已經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

他接到的指令是將敵軍逼出天門峽,然後派重兵固守,以此做為雙方的分界線。要想染指北域,就得血戰天門峽。至於占領了臨淵,朝陽兩城,以及所屬的疆域,手已經伸出來了,還能夠收回來?

不光是打破天元盟一統西北域的美夢,這將是一塊裏程碑。天元城一直以來都處於劣勢,活在天元盟強勢霸權的陰影下,現在愣是徹底的扭轉過來,這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會喚起更多勢力的反抗。

“劍已出鞘,不達目的,不會回鞘。”虛無顏直接下令道:“全線出擊。”

數百萬大軍聞令而動,千裏戰場宛如滔滔潮汐滾蕩,鋪天蓋地的朝前席卷,氣勢撼天震地。

厲無傷當下缺的不是兵力的懸殊,甚至還略優於對方,缺的是主帥的信心,大軍的士氣和戰意。一方氣勢如虹,一方消極怯戰,此戰的結果不用預測,都知道最後的答案。

若不是厲無傷破壞戰爭規則,讓高端強者介入,強勢奪回涵穀關,隻怕連撤退的機會都沒有。至於之後會不會受到戰爭規則的製裁,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涵穀關這道屏障,數百萬大軍才得以從容撤出戰場,雖留下十萬精銳固守涵穀關,阻截對方的追擊,也堅持不了多久。所以後撤的大軍不敢稍作停頓,一路向西急行,隻有渡過天門峽才算是徹底的安全。

以厲無傷的睿智頭腦,自然不會忽視天門峽這樣的險關要地,隻是他的前任東野殘心已提前留有兵力固守,所以他就沒有過度關注。沒想到勢態的突變來得如此迅猛,同時也洞察到對對方的終極意圖,再想加強天門峽的固守力量時,已經為時晚矣。

後知後覺從來都是悲劇角色,厲無傷也不例外。因為他直到戰局無法逆轉時,才想到天門峽在當下的重要性,立即派出一批強者增加天門峽的固守。

殊不知,陸隨風早在大戰開啟之前,已讓白紅雪帶領一眾血殺堂高手前往天門峽。而固守其上的都是普通修者,由於戰爭離他們太遠,甚至連基本的戒備心都沒有,所以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