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風從他們的神色中看出了猶豫,便輕聲說道:“進去通報一聲吧!”
“是!”那些守衛如釋重負,迅速地進入洞府。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方天雲從洞府內出來,臉色有些疲憊,擠出了一絲笑容道:“陸宗師……”
陸隨風攔住了他的話頭,輕聲說道:“我想進去看看方兄,我略通醫道,同時還是一個不錯道丹師。”
方天雲眼睛一亮,立刻說道:“請,勞煩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會是一個道丹師。”
進入到洞府之內,目光望向了昏迷在床上的方天戈,而揚玉屏此時卻趴在床上哭得已經開始抽噎了。
抬頭淚眼朦朧地望向了陸隨風,眼睛就是一亮。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雙手一把抓住陸隨風許的胳膊哭道:“陸宗師,你一定要救救天戈!”
“讓我看看!”陸隨風淡笑道,楊玉屏點了點頭,乖巧地退到了一邊,將位置讓給了陸隨風。
陸隨風將神識透射入方天戈的體內,開始認真的掃描。隨著時間的流逝,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方天戈的傷很重。體內有一團陰邪之力不停地吞噬著方天戈的精血,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三天,就會精血枯竭而亡。
收回了神識,緊皺著眉頭站在那裏。而此時的方天雲已經通過和揚玉屏神識交流,知道了他在道丹宗,非常受天玄子的重視,甚至還和天玄子平等交流煉丹術。
如方天雲心中震驚之餘,也興起了希望。此時見到陸隨風緊皺著眉頭,一顆心又沉了下去。不禁有些忐忑地問道:“陸宗師……”
陸隨風舒展開眉頭輕聲道:“這種傷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究竟什麼怎麼回事?"
方天雲眼中流露出失望和憂慮,歎息了一聲,低沉地說道:“戈兒是被馮奕擊傷的!”
“馮奕?”陸隨風臉上極度震驚:“這怎麼可能?”
方天雲陰沉著一張臉道:“昨天晚上我突然感覺到這裏爆發出強烈的元力波動,趕過來的時候,發現戈兒已經昏迷在地上,而當時隻有馮奕一個人在場。”
“會不會另有……”
“不可能!”方天立刻搖頭道:“能夠潛入到這裏,而不留一絲痕跡的也隻有馮奕。因為他和戈兒是師兄弟,兩人之間關係很好,戈兒才沒有絲毫防備,被其一擊而中。”
“但是……方兄的傷很奇怪,難道馮奕修煉的是陰邪功法?”陸隨風疑惑地道,要知道道,器師修的都是火係元力,而方天戈體內的陰邪之力又是怎麼回事?
方天雲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道:“馮奕自幼便生活在道器宗,平時也沒有發現他修煉道器宗之外的功法。宗主剛才也覺得這個傷勢很奇怪,他的觀點和你一樣,戈兒隻有三天的壽命。”
陸隨風眼睛一亮道:“宗主來了?他怎麼說?”
方天雲皺著眉說道:“我父親在知道戈兒受傷,在宗內的道丹師醫治無果之後,宗主也趕到了。但他對這種傷也很陌生,沒有絲毫辦法。之後和我父親對馮奕進行了搜神術之後,除了發現他前不久去了一趟千瘴之地外,再也沒有去過其它的地方,而且也沒有修煉過其它功法的記憶。"
"據宗主和我父親推測,會不會是他從千瘴之地帶回來了什麼陰邪之氣,還因此聯袂前往千瘴之地去了。”方天雲解說道:“距離道器宗千裏之遙,有一處山脈終日被一種色彩變化不定的瘴氣籠罩,其中卻有著不少珍稀礦脈,但卻是凶險無比,所以那裏被列為禁地。”
陸隨風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一絲苗頭,但是卻一晃而過。不由皺起了眉頭,良久一歎道:“我能不能見見馮奕?對了,他被搜神之後沒有神識錯亂吧?”
“沒有!”方天雲搖頭道:“是我父親親自搜神,並沒有傷害到根本。”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道:“畢竟馮奕也沒有理由傷害戈兒!隨我來吧。”
“我也去!”楊玉屏咬牙切齒地跟在了陸隨風的身後,眼眸中盡是怒火。
馮奕就關押在方天戈的洞府中的另一個房內。當幾人進去的時候,馮奕正神色麵色蒼白,木訥地坐在那裏,完全沒有一絲精氣神。那不是因為他的氣機被封住,而是因為心理的迷惑,羞愧。負罪感和恐懼混合在一起造成的。在房間裏還有兩個道皇弟子在看守著他。聽到門響。回頭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