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誰是獵物?(3 / 3)

果然,微覺匕光一閃,似若暗夜寒星,瞬息即現,無聲無息,恰如這閃爍的波光,波瀾微驚,殺機畢現。

沒人知道這詭異的一擊,會從什麼地方出現,隨時可能在任何一個方位和角度驟然爆發,一個細微的誤都可能傾刻受創,甚至被對方一擊斃命。

融入夜色水中的身影,似若時刻窺伺在身側的毒蛇;噗!詭異的匕光暮地從腳下的水中透射而出,角度刁鑽致極,一刺斜削奔射。

敖冷月本就有殺手的經曆,所以已是非常的小心了,甚而巳感之腳下的水麵有異,但這一切發生得快了,身體再作出反應時,巳然稍慢分毫,一道幽黑的匕光一劃而過。

噗!身形急速的閃避間,裙衫的下擺仍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所幸這次並未傷及肌膚,心中仍不免驚出一層虛汗。

一個項級的殺手,絕不會給獵物留有任何喘息的機會。水光,星光,劍光,三光瞬間融為一體,連環襲殺,幽芒閃爍的匕光中帶著必殺的意誌,帶著一種不殺死對方誓不罷休的堅定。

"如不是尊上有命,隻傷不殺,你已經是具屍體了。不過……"寂靜的夜空中傳出一道陰冷飄浮的語音,忽近忽遠,根本難以判斷出準確的方位。

夜色中,雙眼雖能清晰視物,卻會出現幻視幻覺,索性閉上雙目,用心神去感之會真實得多。就在敖冷月垂下眼簾的刹那,一道水柱從碧潭中衝天而起出,殺手對戰殺機的把握絕非常人可比,怎會放過這種轉眼即逝機會。

寒光乍現,一點匕光如輕風拂過,悄無聲息的抺向敖冷月的咽喉。相比之前的七八次水下襲殺,似乎都在為這一擊作鋪墊,真正的奪命一擊,角度之刁,令人生出避無可避之感。

猝不及防的一匕,速度快到了極致,敖冷月驚覺時,已失去了反應的時機,匕鋒毫無阻礙的劍芒刺入咽喉。

包裹在水柱中的身影,嘴角掀起一個冰冷而殘忍的弧度,隨即便凝固了,因為他的耳畔傳來一聲輕響,那是兵刃出鞘的聲響,這才駭然意識到對方也在做局,而且是以命為餌,誘自己現身一擊,適才刺透洞穿的隻不過一尊殘影虛像而巳。

此時的身體巳經完全衝出水麵,可謂是城門大開,毫無設防。一念驚覺的同時,眼前閃過一道彎月刀芒,驟覺腰間似有物橫劃而過,隨之傳岀一陣撕心裂肝的痛,接著兩眼忽然一黑,腦中閃過的最後一絲意識;"被人分屍了!"

撲嗵,撲嗵,有物相繼墜入水中的聲響,一陣水花飛濺,空氣中透出一陣淡淡血腥味,夜風一吹四下飄散開去。

與此同時,花海間的三十名血衣殺手死士衛,幾乎同時做出一個動作,像是演繹過無數次一般。下一刻,無數花瓣紛紛脫離枝頭,成百上千的花辨,如同一片片飛旋的利刃,漫空激射,齊向著碧潭上的敖冷月鋪天蓋地的席卷而去。

這些本很柔弱嬌嫩,供人欣賞的花瓣,刹那間便成了殺氣盈然的利刃。片片花瓣如刀似刃,美豔,優雅而恐怖!

漫空嗡嗡顫響的花瓣,每片都蓄含著錚錚殺氣,足可輕易切開一株碗口粗的樹,血肉之軀一旦被這些花瓣沾身,傾刻間便會被屍解。

"丫頭,如果你不想被分屍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做本尊的爐鼎,隻是失去傳承血脈,總好過變成一堆紅顏枯骨。"紅臉虯髯老者品了口茶, 望向被花瓣編織的羅網籠罩住的敖冷月,語音淡淡,似乎忘了之前還想立即遁走心思,又是一副萬事皆在掌控上中的模樣。隻不過,這種良好的感覺隻維持了不到半息,臉色就變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驟覺一陣輕風迎麵拂來,吹散了那些漫天旋舞的花瓣。風很平常,也很輕柔,無法想象如此輕柔的風,何以會吹落這些有若利器般的花瓣,就象震憾這些花辨怎會突然變成殺人利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