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衝霄的槍意仿佛破開前方的空間,彙聚成一道數丈長的土黃色槍芒,隔空刺出,瞬間地形成了一座偉岸峰巒,勢如奔雷般的鎮壓向青鸞聖女,不斷地向下降落,碾壓。
青鸞聖女一雙星眸如電,沒有絲毫閃避退縮之意。下一刻,一道驚電般的的劍光像是從天際深處綻射而出,飛速切入高山巨嶽,驟然迸發出一陣高頻率的劇烈震蕩。
山巒般堅挺的厚重槍勢,隨之發出一陣微顫,扭曲,肉眼清晰可見的四下龜裂開來,,漫空中散發出塵土飛掦的氣息。
敖冷月寶藍色的眼眸中無悲無喜,黃金甲胃鼓蕩著凜然渾厚的土之氣息,隨著厚土氣息不斷飛快的攀升,仿佛與腳下的地麵融合為一體,有一種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勢若山嶽般堅實挺拔,不動如山的厚重堅實。
肉眼可見腳下的地麵,驟然卷起層層疊疊的塵土,似若滾滾洪流奔騰狂湧,氣勢浩瀚呑天,意欲將對方一舉碾成肉泥碎沫。雙手握槍朝天舉起,凜然厚重的氣勢傾刻間遞增一倍,令人頓生一種危險的感覺。
槍勢劈空砸落地麵,勢若隕石天降,卷起漫空塵土,化作一條滾滾金色黃龍,霸道無雙朝著青鸞聖女俯衝席卷而去。
這一槍之威,足可裂山斷嶽,槍影閃動間,疊疊重重,一氣劈出數十道如山槍芒,一槍更勝一槍,似若數十條金色黃龍翻飛狂舞,氣勢呑天撼地,前後左右的閃避空間,皆是重重龍影槍芒。
"這……怎麼可能?"敖冷月的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但見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裙衫飄飄,似若穿花蝴蝶般的遊走在龍影槍芒的縫隙間,有若閑庭信步灑然自如。看似險象橫生,實則有驚無險,毫發無損。
下一刻,便突然像如風一般輕靈地,從重重龍影槍芒的籠罩中閃掠而出。一束紅光驚悚如電,斜斜劃向敖冷月持槍的手臂,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煙火氣。
但,看在敖冷月的眼中,青鸞聖女那清冷溫婉的模樣,仿佛是一下變成了一位殺伐驚天的女戰神,每斬出一劍都會產生劇烈的震蕩波,每一聲轟響,都令腳下的地麵震顫不巳。直令她握槍的雙臂震顫麻木,幾欲脫手飛出。
麵對著這潮汐般攻擊,就算有黃金甲胃護體,也震得內俯動蕩,氣血翻湧,真心的有些扛不住了。照此狀況持續下去,不須片刻,這"鐵鎖橫江"之勢,勢必崩潰塌。
果然,在雷霆般連番的斬劈下,堅若磐石的"鐵鎖橫江"之勢,終於顯出一條裂縫,直驚得敖冷月一身毛發倒豎,禁不住暴出一聲驚怒嬌喝;"滾!"手中長槍應聲橫掃而出,企圖蕩開這詭異驚悚的一劍。
敖冷月一雙美目園睜,仗著有黃金甲胃護體,根本無視巳當胸奔襲而到的劍氣鋒芒,你洞穿我胸膛的同時,我的槍也會毫不留情地,將你的身體攔腰掃斷。
根本沒有更多時間做出多餘的選擇,此刻唯一能做的隻有以傷換傷,以命搏命。且不說這一劍是否能破開黃金甲胃的防禦,但若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槍掃中,絕對難以承受。
青鸞聖女先機在握,自然不會去選擇這種所謂的以命搏命,兩敗俱傷的愚蠢結果。身形一扭一蕩,從一個不可思意的死角飄移開去,但同時也失去了連環攻擊的節奏。
奪回了先機的敖冷月,手中長槍不失時機的詭異掦起,由下往上朝著對方的兩胯之間迅猛地撩起。這一撩之勢尤為的刁鑽,陰毒,一個躲閃不及,直接會被從中撩成兩瓣。
隻不過,青鸞聖女移動的速度太快,留下的這道殘影自然不會有這種覺悟,本體仍是不閃不避,根本無視對方陰毒損招,長劍一往無前的挺進,直取對方外露的雙目。
這種一槍直接撩向對方襠部的所為,實在是下作無恥之極。換作任何一個人,無論是男修還是女修,怎樣強大,一旦那種敏感位置遭遇攻擊,都會在第一時間羞憤的閃避,幾乎不會有第二種選擇。
而敖冷月出手從來不會顧忌這些,也正是想利用這種原始的本能反應,才擺脫了當下的危局。殊不知,對方居然不顧被撩成兩瓣的可怕後果,坑爹的拚命,這還是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