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也突破了皇境,難怪能抗衡本聖女的氣勢。"敖冷月的眼中閃過一抺驚詫,再次聚勢,形成一柄幻刀,泛起一片湛藍光華。斜斜一斬間便蓄含著無數種變化,刀意,刀勢,盡聚於這斜斜的一斬之中,尋常修者勢必將被奪其心智,未戰巳是心生怯意。
陸隨風微眯著眼,麵色仍舊平靜,並未被這股凜冽的殺勢所懾,神情間卻是多了一份凝重。
敖冷月的眼中充滿了碧藍的色彩,仿佛化為一片無盡的汪洋,其中似有驚濤狂瀾。靈力幻刀高舉過頭頂,磅礡的刀勢仿佛牽引著巨浪驚濤,緩緩地劈空斬下,一道數十丈長的狂瀾呼嘯拍空,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顯得何其渺小,仿佛傾刻間便會被吞噬,碾壓成肉泥碎屑。
陸隨風沒有摧城拔寨的氣勢,僅僅拔劍出鞘,一道金色的流光噴薄而出,宛如一勾彎月劃空。直接將呼嘯的狂瀾之勢,左右分流的從中剖裂開來,潰不成形的紛崩四濺。
"可惡!" 敖冷月怒極嬌喝出聲,氣勢化刀,斬出一道數十丈長的青色龍影,咆哮雷動,龍爪如鉤似刃,直接將那勾金色彎月撕裂得分崩離析的破碎開來。
再看另一邊,青鸞聖女與聶長空,都是背後雙翼浮動,百米虛空之上遙遙對峙。失去了居高臨下優勢的聶長空,仍是手持長弓, 一改之前的猥瑣之狀,神色間多了幾分凝重。
"青鸞,我們打過賭如何?"聶長空一臉認真的說道:"此戰你若敗了,就無條件做我的女人,總好過變成一堆紅顏枯骨,孤苦零汀的留在這封皇路上。"
"聽說你有一位風姿卓越的大姐,和一位嫵媚妖嬈的小妹,都是男人心中的絕代尤物,不知引來了多少狂蜂浪蝶。"青鸞聖女知道對方是在有意激怒自己,非旦沒生氣,反而婉而一笑;"如你這般禽獸心性,又是近水樓台,朝夕相處,不被你偷吃才是怪事。她們不會也都成了你的禁果吧?"
見到聶長空的嘴角一個勁的抽搐不停,青鸞聖女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訝之色。不會吧,自己這一番胡言亂語,也隻是想激怒對方而已,不會真被誤打誤撞的給說中了吧?
"你……怎可能會知道?"聶長空像是被氣糊塗了,這一開口才發現說漏了嘴,無疑承認了自己的禽獸所為。所幸這是在百米高空之上,沒有第三者聽到這番話,所以當下要做的是,殺人滅口。
嗖!弓弦嗡鳴, 箭如流星逐月,呼嘯綻射而出。又是金雕一族的傳承箭技;七星連珠!
一箭化七,相互呼應,連成了一體,形成了一個北鬥殺陣,直朝著青鸞聖女連環綻射而去。
"這是要殺人滅口的節奏,果然連自己的親姐親妹都禍害了,禽獸呀!"青鸞聖女悲憫的歎息一聲,伸出一根纖纖指,虛空一劃,流光過處空間一陣扭曲,北鬥殺陣尚在途中,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歪歪扭扭,潰不成形的崩散開來。
"這是規則之力!"聶長空駭然驚呼出聲,一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同樣是剛突破皇境,他也隻觸摸到絲絲規之力,對方怎可能運用得如此隨心所欲,信手掂來?
"還是低估了你!不過,在我的"月滿長空"之下,仍難逃一死!"聶長空深吸了口氣,沒有時間讓他震驚下去,對方表現出來的強大,讓他不敢再有絲毫的托大。弓弦震蕩,一箭橫空,一道道園弧形的箭光疊加,形成了一輪血色的皓月,華光四溢。每一束光線都血紅如火,殺氣凜然的交織成一張箭網,直朝青鸞聖女當頭籠罩而去。
青鸞聖女仍靜靜的立著,神色依舊清冷,看上去甚至有些神遊物外,像是在思索或領悟什麼?直到被血色的箭網徹底的籠罩住,這才從衣袖中探出一隻玉掌,虛空一拂,眼前的空間又是一陣扭曲起來,血色箭網頓時被拉扯,變形到某種極限,隨即使無聲無息的潰散開來。當空的一輪血色皓月,就像鏡片似的轟然破碎。
"這就是規則之力?!一切的武道,仙法,傳承絕學,神通變化都是小術,唯有"道"才是根本!"青鸞聖女喃喃自語,像是沉浸在道之規則的演化中,如癡如醉,揮手間化腐朽為神奇。
"烈陽焚世!"星箭,月箭被破,聶長空臉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甚至已經記不清,已有多久沒有動用這第三隻"日"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