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樓的頂端之上,有著一個圖案,因為太大,距離太近反而看不到全貌,陸隨風退到遠處,才看清是一個符文,寥寥幾筆,卻勾勒出萬千氣象,充滿了無盡的玄奧,讓人一下沉陷其中,竟然難以自拔。
好在陸隨風也是一個八品仙符師,很快就從其中掙脫出來,臉色蒼白,額頭汗珠密布;"太玄奧了,得拓印下來帶回去好好研究。"
嘭!陸隨風取出一張獸皮紙,剛貼近符文,就"嘭"的一聲破碎開來,又試了幾次,結果仍是如此。即然無法拓印,那就退而求其次的將其描繪下來。
陸隨風仔細的觀察了一會,這才準備提筆將它描繪在獸皮紙上。可是當,他剛要下筆時,臉上駭然浮起一抹驚色;"怎麼會這樣?明明已經刻印進腦海,居然變成了一片空白。"
即然不讓記憶下來,那就看著一勾一劃的描繪下來,這總可以了吧!殊不知,筆剛一觸及獸皮紙,筆頭竟突然一下子爆碎開來,口中一聲悶哼,嘴角溢出一絲血來,大腦一陣昏沉,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腦中如萬針齊紮般的疼痛,感覺就像要炸裂開一般,心中不禁駭然,急忙扔下手中的斷筆,疼痛這才逐漸消失。
這符文像是擁有了靈性,即不準人記憶,也許拓印,甚至描繪下來。真不知到達了何種品級?
"你沒事吧?"一旁的青鸞聖女問道,帶著幾許關切之色。
陸隨風仍捂著頭,還沒有從之前的刺痛中恢複過來,也就是他,換過神魂稍弱的,隻怕已經直接橫死當場。目光仍死死的盯著那個符文,眼神越發的火熱,雙手拳頭緊握,對於這玄奧無比的符文,更是生出誌在必得之心。
隻是這符文即不能記憶下來,也無法拓印或描繪,心中忽然一動,眼睛盯著符文,心神已沉入隱龍戒中,將看到的圖案傳遞進去,用精神力一勾一劃的繪製起來。
隱龍戒內頓時響起一陣嗡鳴,一股無比恐怖的力量爆發開來,卻被一股更強大的龍威鎮壓下去,逐漸歸於平靜。
嘭!門樓上如同山嶽般的符文圖案,驟然爆碎開來,恐怖的威壓直接將陸隨風震飛出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駭然發現那符文竟清晰的印在腦中,居然抺之不棄,似乎想忘都難。隻是這符文太過高深玄奧,短時間根本難以參悟出來,隻有回去慢慢探究。
走過這段殘簷斷壁區域,前麵橫著一條河,水流潺潺,一座白拱形石橋橫跨。對岸聳立一座孤峰,沒有鬱鬱蔥蔥的林木,隻有低矮的草叢,灌木。密布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土包,就像是一座座墳塚。
踏上這座孤峰,一股荒涼的死氣充斥鼻間,讓人感覺有些壓抑。剛走了一段,陸隨風就發現了一些腳印,尤為淺淡,如不留心仔細察看,還不容易發現,看情形這裏曾已有人來過。
這封皇路存在了數萬年,不知隱藏了多少上古之秘,盡管被挖掘出了許,仍有無數密藏在暗處沉睡,等待後人去發掘出來。
沿著這些腳印向上行進數百米,在一處斷崖下發現了一個山洞,洞口不大,隻有兩米高,被灌木遮掩住。如不是山洞頂端垂下兩根長長獠牙,宛如凶獸的巨嘴,還真不易被發現。
撥開稠密的灌木,在洞口上方看見三個腥紅的大字;逍遙居!這應該是一處閉關之地。
陸隨風在前開道,兩人小心異異的進入山洞,剛走出不到十米,還沒等適應裏麵的幽暗光線,一抺寒光乍,驚電般的刺向走在後麵的青鸞聖女背心。
噗!那是身體被穿透的聲音,血腥氣頓時彌漫洞中。那是被一根長鞭洞穿的身體。一個身著粗布麻衣,戴著凶獸麵具的人,出現在青鸞聖女的身後,血剛流出來就被鞭上泛起的火焰蒸發了。
青鸞聖女沒有回頭,手中長鞭在身後筆直如槍,幽暗中冰冷出聲;"一群見不得光的東西,這點隱殺之術也敢出來丟人顯眼,簡直就是個冷笑話。"
長鞭一震,那麵具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出,就被長鞭上傳出的力量,震碎成了一蓬齏粉。長鞭收回,繼續緩緩前行,至始至終,都沒有回身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