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斬天劍奮力的脫離了火海,隻剩下了可憐半截,想要複原如初,需要補充大量靈力,以及珍貴的規則力,整顆心都忍不住在滴血。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本就是個丹修,對火之本源有著特殊的親和力,首先掌握的自然是火之規則,這空間規則力隻是意外的收獲而已。"陸隨風毫不隱諱的道:"我也隻是作一個大膽嚐試,看看兩種屬性之間,是否可以相互轉換。"
"我操,貌似又被當了一次猴耍,成了一隻當作實驗的小白兔。"白堂主暗自怒罵了一聲,隻怕近萬年來做的蠢事,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多,會不會是患了老年癡呆症?
站在遠處旁觀的二位法老,相視苦笑,本來還想在關鍵時候救場,畢竟陸隨風這才初入皇境,那裏會是老牌皇境的對手。沒想到這小子的手段層出不窮,該擔心的反倒成了那位白堂主。
"看來這白老兒此番是踢到鐵板了,幾乎沒有扳回顏麵的可能了。"銀袍法老憐憫的道。
"誰讓他平時護短成性,連堂下弟子死活都沒弄清,就要出手滅了人家,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丟的不僅是他的臉,還是整個朱雀殿的顏麵。"金袍法老不忿的怒哼道。
飄渺大手印,第四式,火焚虛空!五指張開,烈焰蒸騰,籠罩一方天地。白堂主的斬天劍剛才複原,一隻火焰巨掌已當頭鎮壓而下。
以他的神通手段,要避開這一掌自然沒問題。隻是之前一直都是他在發動攻擊,對方不過是在被動的防守反擊。
而此時,對方還是第一次主動發起攻擊,自己若閃避退讓,那這張臉當真是丟到姥姥家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勢弱,明知道這火之規則是金之規則的剋星,也隻能咬著牙硬扛。
裂空一斬,斬天劍金芒璀璨,連虛空都能破開。隻是剛一接觸到那火焰巨掌,鋒利的無比劍尖便被融為虛無。
這個結果早在預料之中,白堂主的臉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是他的一雙眼瞳,完全變成了黃金色,其間有無數規則之力,像蛛網般的密布。那是劍道意誌和規則之力凝聚而成的天道之眼,可以無視任何規則之力的阻礙。
"這白老兒居然在這火焰巨掌壓力下,突破到了皇境中期,凝聚出了天道之眼。"金袍法老禁不住驚噓出聲;"這還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是呀,你我都已困在這皇境初期巔峰上千年了,至今仍找不到任何突破的契機。沒想到這白老兒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在這種場合下衝破了壁障。按理說,他該對這小子千恩萬謝才是。隻不過……"銀袍法老搖搖,露出了一抺憐憫之色。
"哼,以他那睚眥必報的德性,這小子隻怕有難了!"金袍法老輕歎道:"但願不要弄出人命才是,畢竟這小子對我朱雀殿有恩,而且還指望他代表朱雀殿前往封皇山,搏得一個好的名次。"
"看看再說,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水深著呢!"銀袍法老饒有興趣的撇了撇嘴;"我已傳音給了那白老兒,他那刑堂弟子沒事,讓他悠著點!"
嗖嗖嗖……一道道金色光柱,從那位白堂主的雙瞳綻射而出,完全忽視火焰的焚燒,直接將那隻焚天巨掌擊出無數個窟窿,轟然爆裂開來,化著無數火蛇漫空激射。
"哈哈,老夫終於突破了!"白堂主須發俱張,之前的羞辱一掃空,禁不住仰麵縱聲大笑;"小子,該輪到老夫將你虐成死狗了。"
"不好,居然將這老家夥逼得突破了瓶頸,這下該輪到自己悲劇了!"陸隨風暗自叫苦不跌,腳踏飄渺追星步,一時間,滿場都是人影閃爍,在一道道金色光柱中穿棱遊走。大有萬花叢中走,片葉不沾身之狀。
這一幕直看得一眾朱雀殿弟子,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般的滿麵通紅,熱血沸騰,心中的一腔鬱氣全消。
而台上的白堂主卻鬱悶得肝疼,突破後漾溢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為了一雪之前的無盡羞辱,傾力的摧動著天道之眼,體內的靈力抽空了一半,卻連對方的衣袂都沒沾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