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如再不應戰,那就太不給朱雀殿麵子了。"陸隨風接下厲無恨拋來的九葉鳳尾草,心情大好的道:"不過有言在先,你知道的,我是個仙丹師,不善戰鬥,出手不知輕重,很難把握好分寸。如果一個不小心傷了你,千萬要海涵才是!"
"你盡管傾力而為就是,就算少胳膊斷腿,也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厲無恨爽朗的出聲道:"當然,我也不會稍有留手,否則也就太無趣了。"
這些朱雀殿的弟子雖然行事乖張了一點,幾乎都顯得比較樸實,不善心機,恩怨分明,隻敬重強者。隻要能以誠相待,並不難相處。所以,盡管場上的兩人戰意澎湃,卻沒有絲毫殺氣,隻是單純在進行一場公平的較量。
"我修的是劍道,不善空手戰鬥。"厲無恨的背上不知何時,鬥然出現三柄帶鞘的劍;"你確定仍還是以空手與我交鋒?"
"這就要看你有沒有這份實力逼我動用兵刃了?出劍吧,讓我看看你背後的三柄劍有多厲害?"陸隨風一改之前的低調姿態,說出來的話也是鋒芒畢露。
無論在那裏都是一樣,當你沒表現出足夠的實力之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狂妄,囂張。當陸隨風輕鬆的擊敗排名前十的燕飛後,聽上去就大不一樣了,字裏行間都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厲無恨背後的三柄劍,叫做日,月,星劍,在同階的戰鬥中,隻需使用出一柄劍就足夠了。而陸隨風卻想試試三柄劍齊出,當真是有些無知無畏了。
"很好,這才應該是你的本色,膽魄可嘉,我喜歡!"厲無恨哈哈一笑,背上的一柄長劍同時呼嘯而出;"七星連珠!"
一劍化七,連續斬出,每一劍都相互呼應,連成了一體,形成了一個北鬥殺陣,直朝著陸隨風席卷而去。
"僅是一柄劍,似乎不夠看!"陸隨風淡淡地道,僅僅是豎起兩指,以手代劍,虛空一劃,流光過處空間一陣扭曲,北鬥殺陣尚在途中,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歪歪扭扭,潰不成形的崩散開來。
"又是空間之力!居然已被這小子運用得隨心所欲,信手掂來,簡直就是個妖孽。"紅袍法老也不由驚歎出聲;"看來想要逼出他的真實戰力,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厲無恨本本就有超越挑戰的能力,而這北鬥殺陣更是我族傳承下來的絕學,就算麵對仙王境後期巔峰,也不會被如此輕易的破解。除非他真的已經突破了仙皇……這可能嗎?"銀袍法老不停的搖搖頭,也被自己的這個猜想給震撼住了。
台下響起了一陣驚噓聲,在場的許多弟子都敗在過這"星"劍的北鬥殺陣之下,當下卻被陸隨風隨手輕鬆破解,甚至都沒有動用兵刃,這份戰力足以震懾全場。
"還是低估了你,燕飛輸得不寃!有資格讓我祭出"月"劍,當心了!"厲無恨深吸了口氣,對方表現出來的強大,讓他不敢再有絲毫的托大,背後的第二柄劍嗆然出鞘;"月滿長空!"
劍氣縱橫,一道道園弧形的劍光疊加,形成了一輪血色的皓月,華光四溢。每一束光線都血紅如火,殺氣凜然的交織成一張劍網,直朝陸隨風當頭籠罩而去。
陸隨風仍靜靜的立著,神色依舊淡然,看上去甚至有些神遊物外,像是在思索或領悟什麼?直到血色的劍網徹底的他籠罩住,這才從衣袖中探出一隻手掌,虛空一拂,眼前的空間頓一陣扭曲起來,血色劍網頓時被拉扯,變形到某種極限,隨即使無聲無息的潰散開來。當空的一輪血色皓月,就像鏡片似的轟然破碎。
"這就是規則之力?!一切的武道,仙法,傳承絕學,神通變化都是小術,唯有"道"才是根本!"陸隨風喃喃自語,像是沉浸在道之規則的演化中,如癡如醉,揮手間化腐朽為神奇。
星劍,月劍被破,厲無恨臉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背後的第三柄"日"劍終於出鞘了。他甚至已經記不清,已有多久沒有動用過這柄"日"劍了。劍出,不見血不歸。
烈陽焚天!厲無恨第三柄"日"劍剛一出鞘,一股熱浪衝天而起,沿途的空氣都在燃燒。日劍化作一輪烈陽,眩幻著所有人的目光視線,一時難以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