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修者可殺不可辱,尤其是對冷無憂這樣的凶殘狂傲之輩來,絕對比直接殺了他更難以接受。
"就你這種貨色,連與本尊拚命的資格都沒有!"龍飛望著懸浮在半空,被無數罡風凝聚的鋼鞭鐵索束縛住的冷無憂,越是拚命掙紮勒得越緊,全身骨骼都在發出哢嚓嚓的斷裂聲,連眼球都快突出了眼眶。
"殺了他,為我弟弟報仇!"那個之前被冷無憂打下台的虛雲,目眥欲裂的嘶吼出聲;"我願以一柄四品法器相贈!"
"殺了這凶殘的狂徒,為我全家三十口討個公道。願獻上一株萬年龍須草!"
場下此起彼伏的叫殺聲不絕於耳,足見這貨犯下的血案,已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不殺不足以平眾怒。
"爾敢!"隨著一聲如雷震吼,一個血色人影已從九層之上高高的躍下,有如天降隕石般的落在戰台上,發出轟然震響。
血色的衣袖一拂,束縛在冷無憂身上的風索紛紛崩裂開來,重重砸落地麵,全身骨骼十之七八已經斷裂,沒有個三年五載難以恢複。隻是到了此時,眼中仍充滿了凶唳;"表……哥,殺了……"話未說全,已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落在戰台上的這道人影,正是九層之上的嚴百火。麵對洶湧而來威勢,龍飛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沒有絲毫畏懼,神色間還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或許是龍飛的這份淡定表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嚴百火也不免呆滯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把長劍如流星般的墜下,化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落在嚴百火的前麵,劍尖沒入地麵,肅殺的劍氣散發開來,讓人遍體生寒。
"嚴百火,你想要破壞茶道會的規矩?"九層之上,聞仙子冷冽的聲音充滿了森然殺氣,聞之讓人毛骨聳然。
嚴百火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冷無憂,嘴角溢血,整張臉更是腫得像豬頭一樣讓他差點認不出來。同時發現他全身骨骼已斷了十之七八,不由雙眼噴火的怒斥道:"小子,隻是一場比試而已,出手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是麼?不知他這凶人的名號是怎樣得來的?"龍飛鄙視的道:"當他凶殘的打斷別人手腳,滅人全家的時候,你又何曾站出來指責過?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很白癡嗎?"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居然敢這般挑釁九層之上的頂級強者,這也太瘋狂了!
"你果然很狂!"嚴百火的聲音可以聽出壓抑的怒火,隨時都會噴發,許多人都在為龍飛揑著一把汗。
"那又如何?"龍飛毫無懼色的冷笑道,完全沒點麵對半步仙王境的覺悟。
"你不怕我廢了你?"嚴百火目露殺機的怒哼道。
"那還等什麼?"龍飛仍是一臉淡然地道:"無論走到那裏都是強者為大,所謂的規矩也隻是為弱者製定的。不是嗎?"
望著插在麵前的那把劍,嚴百火眼角的肌肉抖動了幾下,像是對這把劍的主人十分忌憚,心中雖然怒火殺機湧動,卻偏偏發作不得,直氣得一身血袍無風鼓蕩。他若動手,勢必會惹來那位聞仙子的怒火,除非對方向自己發起挑戰。
龍飛自然看清了這一點,大搖大擺的從他的麵前走過,完全無視那要殺人的目光。施施然回到第七層上。
剛一落坐,就有侍者端來茶水和精美的果點,這第七層的待遇要比下麵六層的高上許多,不僅是這茶的檔次有所不同,連茶具都是配套的,上等的紫砂壺在茶水的浸泡下顯得瑩潤透亮,清新的茶香中帶著淡淡竹葉芬芳,讓人心寧氣靜,尤為獨特。
陸隨風仍靜靜地品著茶,沒有在意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也沒有去關注戰台上的激烈比試,他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為了什麼揚名立萬,而隻是為了見識一下東域仙界的年輕俊傑而已。
"公子!"
耳邊傳來一個輕柔的女音,開始不以為然,旋即才發現是在叫自己,趕緊抬起頭來,見到是之前在路上踫到的那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自己還曾將那張紅牌給了她身邊的女孩。
"哦,是姑娘呀!"陸隨風豁然地道:"沒想到姑娘也闖上了第七層,看來我還是很獨具慧眼的。"
"多謝公子成全!"高挑女子誠懇的施了一禮;"我叫林雨兒,來自五級城市的流風城……"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