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著的人全躺下了,原本躺著的人卻一個個的站立了起來。人人氣定神閑,精氣飽滿,那有一點中毒受創的模樣。再看那些躺下的血衣蒙麵人,皆被一擊斃命,無一存活。總是被人陰,陰人一次也算公平合理。
直到此刻,就是豬都應該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是這瞬間的驟變來得太快,太過令人意料了。以至三十名殺手死士,尚未弄清狀況,巳被集體瞬殺,死了都全是一群糊塗鬼。
"這怎麼可能?你們竟然沒人中毒受傷?"銀衣蒙麵人的眼中透出難以置信的驚愕:"太卑鄙了!"
"承蒙誇獎!與你等的無恥禽獸所為相比起來,實難望其項背。"陸隨風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一臉鄙夷不屑的冷聲道:
"哼!那又如何?殺手的宗旨,從來都是隻問結果,不擇手段。"銀衣蒙麵人陰冷的出聲道:"更何況,你等不過數十人,俗話說蟻多咬死象。我數十倍於你的優勢,群起圍殺,縱算你等修為不凡,仍難逃一死。"
"你又想錯了!我等非你口中之象,而是高山堅岩,蟻再多能撼動山岩麼?"陸隨風反唇相譏地道,眼中皆是不屑之色。
銀衣蒙麵人在唇舌的爭鋒上討不了便宜,心中惱怒不巳,見對方雖隻有數十人,但麵對數倍於己的陣勢,個個看上去仍都那麼淡定自若,沒一點惶恐不安的感覺,除非這些人的實力修為都在仙君之上,否則那來的這份從容自信。如真是如此,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如在偷襲暗殺的情況下,一個仙君殺手死士,都可以將一名仙主境強者在瞬間擊殺。之前的一幕,對方也不過是在詐傷的情況下,才得以突襲得手。
不管銀衣蒙麵人心中如何千回百轉,眼下之局都巳勢如騎虎,唯有將對方斬盡殺絕,此局方解。雙方都無退路可走,唯有放手傾力一戰。
一眾殺手死士目睹自己的同伴被對方詐傷偷襲,瞬間斃命,眾皆激憤不巳,怒火沸騰。人人臉上殺機凜然,個個全身氣勢奔湧,濃烈狂暴的殺氣在洞穴中蒸騰彌漫開來。
銀衣人身旁的一個腰間掛著"天"字令牌的血衣蒙麵人,像是得到了什麼暗示,突然開口出聲道:"諸位中,那一位能作主的出來答話!"音波滾蕩,震得四圍的石壁嗡嗡顫響。
"吼什麼吼!一個仙主境中期而已,擺什麼譜,本仙子會被一聲狼嚎嚇爬下嗎?""小魔女古藍星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冷哼出聲。;"
"你是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再敢多嘴割下你的舌頭。"這名血衣蒙麵人惱怒地斥喝道。
"就憑你這藏頭露尾見不得光的模樣,本仙子揮揮衣袖,都能讓你變成真正的有眼無珠。不信你大可試試!"小魔女古藍星叉著小蠻腰,擺出一副挑釁的姿態。
陸隨風冷眼靜觀,並未阻此這小魔女張揚的挑畔行為。對方自以為占人數之優,且強者高手無數,欲想以絕對的威勢震懾對手,令其不戰自怯,終成砧上魚肉。
算盤人人會打,各算各的一本賬。一句話,隻有打過了才有得談。被打痛了的一方底氣自然不足,再也不敢放大嗓音說話,現實就這麼無情嚴酷,沒得選擇。
是個人都會被這個小魔女激怒,這個血衣蒙麵人自然不會例外,怒極則雙目欲噴火。,但有銀衣人在座,還輪不到他自作主張的發號司令,指手劃腳。
隻見銀衣人做了一個隻有這些殺手才看得懂的手勢,血衣蒙麵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強壓住心底奔湧的怒火,沉聲言道:"給你等一個機會,雙方各出三人,單打獨鬥,若是三戰全勝,今日便放你等安然離去。如有一埸落敗,哼!此間就是你等永遠的埋骨之地。"
如此不公平的"機會",豬都知道是一個坑。隻不過,知道了又如何?這世界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公平",隻有掀起袖子秀秀強悍得令人顫栗的肌肉,你才有資格說了算,最後成為規則的製定者。
直到此刻仍不知這群人中誰說了算,隻不過,沒人說話應答,不等於沒人敢走出來,有時候說話真的是很多餘,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手勢都能告訴你許多東西,比如此刻,就有人一步步地走了出來,足夠回答你心中所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