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涯可在其中?"以陸隨風對虛天涯的了解,很可能已趁亂逃離了戰場。
"暫時還不清楚,但虛海嘯在裏麵。"白清風說道:"還叫囂著要見大人!"
"哦,我也想見一下這位足智多謀的對手。"陸隨風饒有興趣的說道,便朝城主府行去。
城主府的大門宛若一座城堡,四周圍牆高聳,足有十來之高,此時的牆頭上已站滿張弓搭箭殘軍,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與敵共亡的意誌,決心,說不出的悲壯。
城堡之上,立著一位身著紫甲的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模樣,頭發淩亂,臉色有些憔悴,目光黯淡。當看到陸隨風時,隻是略微愣了愣,繼而就像突然換了個人似的,腰背挺直,黯淡的目光噴射出淩厲的金光,就像獵人發現獵物般的仰麵而笑。
笑聲蒼涼中帶著無盡悲憤之狀,充滿了長笑當哭的意味。良久,才嘎然而止,目光死死的盯著陸隨風,像是在極力的控製住著某種決堤的情緒,語音冰冷徹骨的道:"你就是陸隨風?"
"不錯!你應該就是虛海嘯吧!"陸隨風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刻骨的仇恨,應該是將他當成了害死虛海狂的元凶。不以為然聳聳肩道:"想必虛海狂的死對你打擊不小吧?否則,以你的才能絕不會敗得如此快。我可有說錯?"
虛海嘯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逐漸從極度的憤怒中冷靜下來,嘲諷的出聲道:"你果然夠狠夠毒,居然趁我情緒低迷不振之時,發起全麵攻擊,難道不覺得勝之不武,有不恥之嫌。"
"嗬嗬,所謂兵者詭道也!"陸隨風不屑的淡笑出聲:"你不也是令崔炎臨陣詐降,誘我軍主力攻打城南,暗裏卻派出精銳偷襲我中軍大營,意欲取我項上人頭,你之所為更是陰毒得令人發指。所以,此時談這些毫無意義,還是說說你要見我的目的吧!"
陸隨風的話,字字擲地有聲,令虛海嘯頓感語塞,無言以對。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你我都是一軍之主帥,可敢與我堂堂正正的一戰,我若敗,便讓全軍棄械投降。我若勝,須無條件放我軍離去,從此不再踏入天月城區域一步。如何?"
陸隨風隻是略微的沉吟了一下,繼而說道:"好!畢竟都是我天月城的人,能避免一場無謂的殺戮,自然是件好事,何樂而不為!"
"希望你不要失言而肥,我可對你的陰毒手段,實在沒什麼信心?"虛海嘯譏諷的冷笑道。
"五十步莫笑一百步,實在是彼此,彼此!"陸隨風也是反唇相譏的出聲道。
兩人目光灼灼地對視了一陣,相繼哈哈一笑,都知道修為境界到了他們這種層麵,一旦做出承諾,幾乎不會出爾反爾。否則,就會留下心解,念頭一旦不通達,修為將難再有絲毫精進。
這一瞬間,彼此像是都生出了些許惺惺相惜之感,若非是站在對立麵上,或許能坐下來品茶論道。
大笑聲中,兩道人影幾乎是同時衝天而起。此時已是月斜天邊,點點星光閃爍。月色星光下,兩道人影虛空而立,相距五十米遙遙相對。
雙方主帥之間的一戰,勢必驚心動魄,卷動風雲。雙方羅天上仙以上的仙將都是紛紛踏虛而上,遠遠的觀望,也有為己方主帥助威的意思。
"你不會自信到要以空手對戰吧?"虛海嘯身上的儒雅之風蕩然無存,一股厚重如山嶽般的氣息彌漫開來,沒有絲毫托大的便在第一時間就拿出了自己的仙兵,那是把兩米多長的古樸長刀,僅是刀柄就有一尺,刀身鋥亮耀眼,厲芒處有有藍光電弧閃爍。
"拈花摘葉皆可為刃,一個眼神,一個念頭都可以卷動風雲,致人於死地!"陸隨風背負著雙手,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淡笑出聲;"就當我是小視你了,出手吧!"
刀裂長空!高手相搏,搶奪先機至關重要,對方托大,虛海嘯自然不會客氣,率先出手,不讓其有充分發揮戰力的機會,可謂是臨場戰鬥經驗尤為豐富老到。
出手便是最霸道的雷係仙武技,十餘米長的刀芒隔空斬出,攜帶著血色的熾焰與藍色電芒,陣陣雷音隆隆響徹,聞者兩耳嗡鳴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