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帥是金仙中期巔峰,你為自己能有多少勝算?"虛海狂坦然地說。
“我雖然比你低了整整一個階位,但,我仍會出手!"金龍衛傲然地道:"你應該知道,境界不等於戰力。所以,千萬莫要輕敵!"
"你們是要車輪戰,還是一戰定乾坤?"虛海狂雖強過在場的任何一個金龍衛,卻沒有信心連戰十場而不敗,仙力畢竟有窮時。
"想多了!這與群毆沒大分別,我等還不致如此下乘。"金龍衛傲然地道:"打敗我,沒人會阻止你離去,機會隻有一次!”
“很好!你雖然不夠強,我仍會全力出手。否則,不僅是在羞辱於你,也同樣在差辱自己。放心,我出手會很有分寸,不會傷及你的性命。”虛海狂平淡的語氣中含著一種孤傲的意味,那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雙方一番唇齒交鋒,卻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心智間的強強搏奕,驚心動魄,可謂是勢均力敵,誰也沒有稍落下風。
"當心了!"虛海狂雖然身處群敵環繞之境,還是很有風度的出聲提示道,接著揚起手的虎形畫戟,一團湛藍的光華環繞,流轉,如百川歸海一般,朝著戟鋒之上彙聚,閃動著瑩瑩波光。
簡單地一戟隔空斬落,湛藍的光華像是找到了渲泄處,如水波化作驚濤……
金龍衛的頭頂上方,出現了一道數十丈長的龍形戟鋒,呼嘯著當空劈下。幾乎在虛海狂出招的那一瞬,空氣中便泛起了一股澎湃的水係力量。
轟!戟鋒落下,傳出一聲轟鳴震響,置身戰場的人都感覺到身下的地麵一陣輕顫,煙塵彌漫,沙土飛掦,地麵上駭然出現了一道百米長的溝痕。
這名金龍衛的身形靜靜地懸浮在溝痕上方,一身金甲上卻是一點塵土都沒沾上。
這一戟雖然隻是試探性的攻擊,劈出去的時候,已將空氣中的水份抽空,相當於無形中限製了對方移動的速度。但,仍被對方輕易的閃過了,應該是掌握一絲空間法則,瞬移了開去,避過了氣場的束縛。
蒼龍有悔!虛海狂冷哼了一聲,戟鋒斬出一道龍形光波,直朝著那名金龍衛的立身之處綻射而去。
"蒼龍有悔"這一招,最奇特之處,不僅僅是它的氣勢霸道,吞天撼地,無論對方如何瞬移,都能準確地鎖定目標。也就是說,被鎖定的目標無論如何移動,閃避,都無法擺脫攻擊。
隻不過,這名金龍衛似乎沒有一點想要躲閃的意思,抬起手中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園弧,看上去很慢,很緩,像是扯動萬斤重力一般,形成了一個黑白相間的太極圖案。
噗!龍形戟鋒懸在空中,像是劈在一麵銅牆鐵壁之上,再也不能稍稍前進分毫。金龍衛卻像是大海中的燈塔一般傲然挺立,腳下寸步未移,任由驚濤拍擊。
雲層之上的虛海狂麵露思索之狀,這一招"蒼龍有悔",也算得上是虛家的仙武絕學,就算自己被鎖定,也很難輕易脫身。而對方隻是輕描淡寫,十分隨意的畫了一圈,便輕易的破解了他的所有攻勢。
隻是當下已沒時間將他想下去,因為此時的太極圖案和龍形畫鋒都同時潰散開來。虛空中,兩道人影飛速的交錯而過,劍光,戟鋒交擊,爆出一蓬璀璨光華。巨大的氣勁狂流掀起一陣颶風,刮得漫空雲氣翻湧。
虛海狂轉過身來望向對方,隻見一顆顆的血珠順那名金龍衛握劍的手滴落下來,尚還不知,直到感覺自己的手臂處傳出一絲隱痛,側目一看,仍是完好無損,剛舒了口氣,便見隱痛的仙甲漸漸地龜裂開來,血一下湧了出來,飛快的在肩頭點了幾下,血才被止住。
虛海狂的嘴角剛勾勒出一絲陰笑,便聽見胸前的黑色仙鎧上發出"吱吱"的聲響,隨即一下崩裂開來,一道數寸長劍痕切開了皮層,同樣有血滲出,胸前的甲衣一片腥紅。
"哈,哈,哈……"夜空中,突然蕩起一串瘋狂的笑聲,這笑聲中包含著諸多情緒;"痛快!很久已經沒有嚐到受傷的滋味了。"虛海狂止住了流血的傷口,狂笑出聲;"你也比想象中的強上很多,不過,要想擊敗我,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有什麼奇招絕學,千萬別再藏著掖著,否則倒下的一定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