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護體仙鎧的堅韌,也不是這些普通箭矢可以穿透的。隨著一陣叮叮當當的脆響,五名金龍衛的身上都各自中了十來箭,卻是仍在向前衝。不等第二輪箭雨射出,已衝入了密林中。
殊不知,林內突然湧出無數身著銀色盔甲的敵軍,至少有萬餘之眾。五名金龍衛各自分開,都是毫不畏懼的殺入敵群中。人未到,五道劍氣靈波已呼嘯而至。林中無風,但隨著幅散而出的靈波,硬是掀起一股股颶風,刮得林木狂顫,雜草枝葉四濺飛揚,令人視線受抯,目難視物。
在靈波引發的颶風下,前方的上千敵軍無不以手遮麵,當靈波掃過之後,再睜開眼時,五各金龍衛已竄到近前。沒有了箭陣的威脅,這些普通的人仙,地仙,甚至天仙,那裏還會放在眼裏,道道劍光靈波掃過,就聽一片"哢嚓"之聲響徹,無數仙兵法器斷裂,伴隨著一片片人群倒下。五柄長劍如同五把死神的鐮刀,無情的收割著一切觸及到的生命。
隻是在片刻間,已有上千之眾濺血倒下,殘肢斷臂觸目皆是,直驚得餘眾膽顫心裂,紛紛向後潰退。緊隨其後的數千將士見狀,人人熱血沸騰,呐喊著齊齊衝殺上去。
一時間,敵我雙方就亂戰成了一團,這片山林就像炸了鍋似的,喊殺之聲震動四野。山峰上不斷有敵軍衝殺下來加入戰團,而白清風也帶著大軍陸續殺到,戰鬥的場麵變得越來越大。
江心中的五千支木伐早已蓄勢以待,此時聽到對岸喊殺之聲此起彼伏的隨風傳來,便知道我軍偷渡成功了。陸隨風深吸口氣,手中帥旗向前一揮;"擊鼓進軍,殺上岸去!"
刹那,江麵上的鼓聲響徹一片,五千支木伐齊動,如此宏大的場麵,就是用鋪天蓋地來形容也不為過,這龐大的陣勢足以令敵膽寒。
江對岸布防的敵軍統帥是虛無狂,其實他統領的兵力並不多,也隻有八九萬之眾,麾下的高端戰力更是稀少,就是他的兄長虛海嘯,也在天淵城指揮守軍加固城防。
可以說現在的江岸邊隻有他一個金仙強者在撐著。不過他也準備得十分充足,將不到十萬的兵力充分利用起來,以怒江作為依仗,以江岸邊的山地密林為掩護,以投石機遠攻,火焰箭陣近射,給對方之前的渡江造成極大的重創,直接損兵折將近六千之眾。
事實上,他也知道這隻是對方試探性的進攻,更清楚想憑借怒江之險擋住對方的大軍,有點異想天開。怒江的堤岸長達數百裏,想要各個要點布防,就是百萬也未必夠用。他要做,能做的也隻是盡可能的牽製敵軍,為天淵城的布防爭取更多的時間。
此時的虛海狂知道對方已偷渡成功,而且數量還不少,雖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的?不過此時追究這些已無意義。他正在考慮是立刻撤走,還是全力擊潰這支偷渡之師。就在此時,一名仙將來報,說是江麵上的大軍已發起總攻,有五千木筏,數十萬大軍……
虛海狂聞報也隻是"哦"了一聲,沉吟片刻,麵露苦笑。他這才明白對方大軍為何在江心擺開架式,卻遲遲不發起攻擊,原來隻是為了吸引己方的注意力,好讓另一支奇兵趁機偷渡,然後對我軍形成了夾擊之勢,再也無可抵擋。
看來此戰也隻能到此為止了,再堅持下去也改變不了結局,隻有徒添傷亡,甚至全軍覆沒都有可能。當下果斷下令全軍立即撤離;"聶仙將,你留下來,將所有的石塊都射出去,然後將投石機全部毀掉,一架都不能留下。"
"是!"那名聶仙將領命,轉身急步而去。
待其離去後,虛海狂沒有片刻停留,立即率眾朝著天淵城方向撤去。
聶仙將奉命來到密林中的投石機之處,立即下令五十架投石機對準江麵木筏,齊齊發起攻擊。下一秒,無數石塊鋪天蓋地,掛著呼嘯的勁風,直朝江麵上的木筏,隕石雨般的砸落而去。
看到無數仰麵砸落的石塊,陸隨風非旦沒有躲閃,反而挺立在木筏前端,大喝出聲:"所有人撐盾護住木筏!"
聲如雷動滾蕩,眾皆清晰可聞,各個木筏上的領隊同時下令,數十萬將士紛紛支起盾牌,形成一個個堅盾堡壘,任由飛石狂轟亂砸……
這一幕落在白清風眼中,暗叫一聲;"不好!"當下立即脫離激戰,帶著上千人衝入密林深處,尋找投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