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戰爭就是一埸流血的遊戲(1 / 2)

對麵三萬仙軍的氣勢,隻被一名修為隻後羅天上仙初期的仙將給生生壓下了去。城樓上的白清風見狀,沒有絲毫猶豫的一揮手臂,大喝一聲;"殺!"

軍令如山!一萬戰騎聞聲而動,刹那,萬騎蹄聲如雷轟鳴,大地震蕩,卷起漫空塵土飛揚,殺氣蒸騰如浪。

三萬敵軍此時正處於士氣低迷之際,麵對著洪水猛獸般奔殺過來的戰騎,竟是不敢輕攝其鋒,齊齊的向後迅速撤去,直到丟下數千具屍體,後麵的接應大軍才趕到。

城樓上的白清風立即鳴號收軍,一萬戰騎頓時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呼嘯而回,足見其的戰力,素質猶在對方之上。

敵軍的主帥也由此看出,要想攻克由這樣一支仙軍固守的城池,絕非易事。然而,又非攻不可,而且還必須趕在對方主力到來之前,拿下此城,才能阻止對方南下,兵臨天月城。

整個南華城都彌漫著戰爭的陰雲,五十米高的城樓上,黑底金字的"討伐叛逆"大旗仍在風中獵獵作響。白清風身披戰甲迎風而立,望著城下鋪天蓋地黑壓壓的敵軍,也是一臉疲憊,眉頭緊皺。

三天過去了,在這短短的三天中,遭遇了六十萬敵軍不分晝夜的狂攻猛打,數十次被對方強行攻上城頭,經曆了極其殘酷血腥的城頭保衛戰。多少英勇無畏的將士浴血城頭,與敵共亡。那怕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也緊抱著敵人躍下城頭同歸於盡……

除了北門之外,東,南,西三門經過數十次慘烈的攻防戰後,白清風手中能調動的兵力越來越少。如今各門所分佈的兵力也就隻有不到三萬,而每門需要防禦的區域麵積很大。令他有些捉襟見肘,也隻有臨埸隨機調配,相互馳援了。

"啟稟大人,南門此刻又遭敵軍猛烈攻擊,是否前去馳援?"一名仙將飛速來報。

"有多少兵力?"白清風沉靜地問道。

"大約有近十五萬之眾!"

南門的城防在三門中最為堅固,對方怎會選擇此處發動強攻?白清風陷入了沉思;對方此舉有為常理,換作任何一個有點戰略頭腦的指揮官都不會這樣做。這其中一定有詐!調虎離山,聲東擊西?如果南門隻是戰略性的詳攻,那真正的攻擊目標定是三門中最弱的一門,西門。

白清風細細地揣測對方的戰略意圖,當機立斷地下達指令;"即刻通知各門抽調一萬精英馳援西門。"

他記得陸隨風臨走時曾對他說過;相信自己的判斷,不要猶豫,果斷地去勢行。人生本就是一個大賭埸,每個選擇和決斷都是一次豪賭。

自攻防打響至今,白清風就一直在賭。賭到此時,城仍在,雖損失慘烈,至少不算是輸家。戰爭本身就是一埸流血的遊戲。

白清風又一次賭對了,當他帶著一眾金龍衛趕到西門時,城下巳聚集了一望無際的敵軍,至少不下於四十萬。知道自己這步棋沒走錯,各門趕來的馳援精銳也及時到達。

好險呀!白清風胸膛起伏,深深吸了口氣。一眼望去,數不清的雲梯,攻城巨車林立,無數甲盔閃亮的方陣整齊有序的排列,空氣中散發著濃烈的殺戮之氣。

嚴整的陣形突然左右分流,裂開一條通道來,兩名身著紫色戰甲的敵軍主帥策獸而出,這還是攻城以來,首次出現在陣前。主帥虛海嘯,善謀,副帥虛海狂,善戰,是一對親兄弟,也是一雙最佳搭檔。

"本帥王親率近百萬仙軍討伐餘孽兵,破城隻在旦昔。你等如識時務,明大局,就別做這最後的無畏抗爭了。隻要你等獻城俯首,可保日後的榮華逍遙。如若執迷不悟,一旦城破將無一人能幸免於難,本帥絕不會稍有姑息。"主帥虛海嘯恩威並施的朗聲道。

"是麼?"白清風仰麵嗤笑一聲;"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你等謀權篡位之舉天下盡知,人神共憤,我也最後一次規勸你等,若再執意逆天而行,助紂為虐,隻是在自掘墳墓。如能就此懸崖勒馬,反戈扶正,讓天下免於戰火屠戮,還天月城一片朗朗乾坤,功德無量!"

雙方都知道自己這翻話,等同在對牛彈琴,隻是這一曲還是要彈,那是彈給天下聽的,彈給對方蒙在鼓裏的仙軍將士聽的。

主帥虛海嘯仰視著高高的城頭,兄弟倆都屬大長老一脈,耗盡心血多年的謀劃,開弓巳無回頭箭,跨上虎背,唯有驅虎一往直進,直至徹底掌控整個天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