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堂這次可是花了大血本,才打通了關節,才換來了在城內放任一次的機會,而且,城主府方麵還答應,誰殺光了誰都不追究,這就是所謂江湖事,江湖了!
可事到臨了,偏又節外生枝的弄出了這個坑爹的規定來,這不是在有意刁難人麼?唯有衝著天外樓的大門憤怒的咆哮嘶吼,無論如何不堪入耳的話出口,裏麵都是一片沉寂,沒有絲毫回應,更不見有人出來應戰了,直令一眾飛鷹堂之人鬱悶得要噴血。
遠處圍觀的人越聚越多,街頭巷口都堵得水泄不通,有些人更是爬上屋麵攀上樓頂,指指點點,胡亂的猜測,議論。
"快看,那不是玉女飛鷹秦秋月嗎?嘖嘖,連冷麵雪鷹阮冰霜也來了!"站在高處的人驚噓不已的出聲;"這下有熱鬧看了!"
圍觀的人群聞聲,都是紛紛自動的側身讓出一條通道來,兩位飛鷹堂的大姐大,在一眾彪悍幫眾的簇擁下呼嘯而來,氣埸強大。
陸隨風在仙軍撤走之後,便走了回去。門前的石階上此時擺著一副擔架,躺在上麵的刀疤八爺卷屈著身體,一個臉龐腫得像豬頭,眼睛隻剩一條縫,雙手抱著頭,看上去像是被人揍成了腦震蕩。地上還躺著七個大漢,也都是雙手捂著頭,目光呆滯,不停的哼嘰著,臉上的表情痛苦之極。
"像是已被人弄成了腦殘!"玉女飛鷹秦秋月語音婉轉如水,說出來的話柔柔的,如果被她那溫潤如玉表象所迷惑,絕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否則,又怎可能坐上飛鷹堂的副堂主這個位置。沒見她眼眸深處湧動攝人的殺氣,那是要大開殺戒的征兆。
"看來這天外樓中還藏著龍臥著虎,有意思!"冷麵雪鷹阮冰霜,飛鷹堂的真正掌控者,身形修長,一襲雪白衣裙裹身,整個人清冷得如若萬年堅冰永難消融。
兩女都是三十出頭的模樣,看上去都非常淑女,走在大街上的回頭力相當不錯,任誰也想不到會是飛鷹堂的大姐大。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打狗也得看主人,無論是非對錯,若不出麵討個說法,怎對得起這些堂中的幫眾,日後如何還能震懾這條街區。
如不是城主府有令在先,這扇門此時隻怕已變成了一堆碎屑。所以,天外樓的門仍是完好無損的緊閉著,沒有想象中的被轟碎,一個大漢甚至還有禮有節的走上去輕敲了幾下門。
吱呀!緊閉的門拉開了一道縫隙,一張四四方方的臉探了出來,咧著嘴,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你找誰?有什麼事嗎?"
"就是他!"那位一直捂著頭的刀疤八爺,服下了冷麵雪鷹阮冰霜給他一粒丹藥之後,痛苦像是減輕了許多,神誌也暫時清爽了些,這時看到門縫裏探出的這張臉,頓時眼中充血,憤怒的嘶吼出聲;"竟敢偷襲……"
"就你熊樣,也敢上門來收保護費,沒直接宰了你,已算是夠仁慈了!"龍飛從門內走了出來,直接用手點著對方的鼻子;"你若再狂吠,馬上讓你變成一堆渣。"
"我要殺了你!"刀疤八爺臉上青筋突起,殺意蒸騰,剩下的隻有無邊仇恨怒火;"去死!"
轟!彼此相距不足一米,這力蓄數千斤的一拳轟出,足可開山裂石,在毫無防備之下,絕對的一擊了帳。
一道人影暴飛出去,從體形上看,不像是龍飛,沒見他仍完好無損的立在那裏,饒有興趣望著淩空倒飛回去的人影,沒一點險些被人一拳轟碎的覺悟。
"都這樣了,還嫌不夠腦殘!"龍飛的嘴角勾勒出一道戲謔弧度。
砰!塵土飛掦,那道人影狠狠地跌落地麵,滾滾翻翻,恰好在停在副堂主玉麵飛鷹秦秋月的身前,像是事前刻意導演過的一般。
"你……"刀疤八爺抬起手,在空中胡亂的指了指,兩眼突然一翻,竟是直接暈了過去。這一幕太詭異了,就連一旁的冷麵雪鷹阮冰霜,也沒看見是什麼人出的手?
"這是做的!"玉麵飛鷹秦秋月一聲嬌喝出聲,聽上去也是柔柔的,聞之如沐春風。
這與當眾煽她的臉沒多大區別,擺明了,這暗中出手的人根本就沒給她麵子,絕對是一種肆無忌憚的挑釁。屬於羅天上仙的氣息威壓彌漫開來,有如實質般的目光冷厲地掃視著圍觀的人群,直令一眾觀者紛紛向退縮,唯恐秧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