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去美國之前,我就一直在委托清清幫我調查這件事情,清清雖然性格比較柔弱,但是他在同學當中的聲望比較高,有很多的學生都很喜歡他,因為他的性格比較溫順,所以大家都會認為是比較好的朋友,在我們畢業的那些學長當中也有一些所謂的書呆子對清清很有好感,他們大部分都分布在公檢法機構想要找出一份驗屍報告,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確定周圍真的沒有什麼其他人偷聽,清清這才微微放鬆了一下,他坐的離我更近了一些,貼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我已經查出來了,那份資料現在就在我的宿舍裏,我沒有敢把他帶過來,好不容易拿到的,雖然不是原件,但是卻是嚴謹的影印版,是之前我們上兩屆的學長幫我找到的,他現在是在市檢察院當檢察官。
他幫我翻閱了很多的資料,總算是在一份不起眼的資料當中找到了這份驗屍報告,但是他也跟我說過他找到這份驗屍報告的時候很奇怪,說大部分的資料都已經被銷毀了,這份報告其實也殘缺不全,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原件,但是卻被塞到了一些不起眼的資料當中,看樣子是有什麼人刻意的想要銷毀這一切,但是也許是在他鄉活的時候經曆了一些猝不及防的事情,所以他才慌慌張張的把最後這份驗屍報告也在了別的文件裏,那些檔案都已經是陳年舊檔案了,就算是方案也不可能翻到那些案子上,所以說理論上講應該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拜托了那個學長,興許這份驗屍報告永遠不會見天日。”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還真的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其實我的手裏也有一份驗屍報告,加上孫莫謙手裏的那一份,我們總共有三份驗屍報告,但是三分卻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我趕忙拉起了清清的手,急切的繼續追問道。
“那你還報告現在在什麼地方,你把他放在宿舍裏會不會不安全?你有沒有拍張照片給我看一下?”
清清很是為難的皺起了眉頭,他貼在我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
“幸虧沒有拍到手機裏,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我自己起床偷偷去廁所的時候,我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有人動過我的手機,我覺得這個醫院其實挺奇怪的,看起來好像特別安全,但是就是這樣,我總覺得有人在默默之中的觀察著咱們,咱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在眼裏,所以以後你想跟我說話的話別說那麼大聲,被他們看見咱們倆偷偷說話都不要緊,但是聽見了就不太好了。”
我不由得覺得脊柱一陣發涼,這裏就是一個普通的醫院,而且還是孫莫謙特意為我準備的,就算是有人偷聽我們也不可能是以那種惡意的方式。
但是我看著清清一臉認真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沒有說謊。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但是我還是很好奇為何驗屍報告上究竟寫了一些什麼。
孫莫謙手裏的那一份應該是最可疑的,上麵寫著屍體是因為意外死亡,其他的就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什麼意外,因病還是因為其他的所有都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手裏的那份就相對來說更加詳細一些,上麵非常明確指出了屬於非正常性死亡,也就是說他是被人害死的,但是具體的死亡原因也沒有說的很清楚,最後就係希望在清清找到的這一份了。
“那你有沒有看一看那封信是報告上麵究竟是怎麼說的,有沒有說死因,死因是因為什麼?”
清清似乎有一點猶豫,他再次的看向四周,最終確信是安全的,才貼在我的耳邊,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
“我在拿到報告的第一刻就看了,我生怕會出現什麼紕漏,所以幹脆就把他全部都印在了腦子裏,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是死於疾病,查因不明。
當時我還問過那個學長,這所謂的查因不明是什麼意思?那個學長告訴我說,也就是說死去的這個人可以確定是死於疾病,但是究竟是什麼疾病,這種疾病又是怎麼導致他死亡的,這一切無法查明。
所以說這個也是報告已經成為了一個謎,那個人究竟是怎麼死的,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了吧。”
我一瞬間竟然感覺到很失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覺得這所謂的無法查明是一個借口,並不是無法查明,而是當時做屍體檢查的警察查出的死因是什麼,之所以沒有寫在報告裏麵,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
就在我緊接著還想問一些話的時候,臥室的門一下子打開了,孫莫謙和孫石廈兩個人並肩的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