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我最終還是下了狠心,拿起書包偷偷的打開門,青青睡得很熟,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我居然會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偷偷逃跑。我躡手躡腳的輕輕出了門,一路小跑的順著電梯就跑出了這棟公寓大樓。
我從書包裏一通摸著,總算被我摸到了一把汽車鑰匙,這把鑰匙是孫石廈的,就在今天我情緒很是激動,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安慰我的時候,我把這把鑰匙偷偷從他的身邊拿了過來。
本來隻想著以備不時之需,萬一哪天真的忍不住了可以做逃跑之用,但是沒想到才拿過來,不到幾個小時居然就派上了用場,我把車鑰匙放在手心裏得意的笑了一下,急忙繞到公寓樓後麵開敞車疾馳而去。
市立公園距離我現在所住的這個公寓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我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路飛奔的直接開到了市立公園的門口。
我知道這個公園在晚上的時候實際上會開一個小門,主要是為了方便工作人員出入,我把車停到了距離那個小門很近的地方,直接坐在車裏觀察著四周,我並沒有下車,我生怕在這樣空曠的環境會遭人突襲,在車上觀察多少還是覺得安全一些。
忽然感覺到有人敲我的車窗,我本能的向後看去,才發現一個渾身都穿著厚厚的風衣,還戴著帽子和墨鏡的男人站在了我車後麵,我沒有搖下車窗,而是直接拿起手機給剛才那個自稱蘇教授的人打過去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透過後視鏡看著,果然是後麵那個穿風衣的男人接起了電話。
我把電話掛斷,同樣沒有開門,而是緩緩的搖下了車窗,對著後麵那個人說道。
“把你的帽子和墨鏡摘下來,我要看一看你的容貌。”
其實我心裏基本上已經肯定了,但從這個人的形態上判斷,他基本上就是蘇教授沒錯,但是不親眼看一看他的長相,我還是覺得不放心。
那個人倒是真的很順從,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把帽子和墨鏡摘掉了,我又再一次見到了蘇教授,隻不過這一次他顯得很是幹瘦,整個人就如脫了相一般,瘦得隻剩下骨頭了。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感慨他一個這樣的人居然也能淪落到今天,看他的樣子,就算是真的想威脅我估計也做不到,我根本不需要多費力氣,就可以把他推一個跟頭。
我吸了一口氣,用力打開車門站了出去,蘇教授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他看起來非常的虛弱,如果不是借助我車依靠著,說不定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危險。
“真是好久不見呀,想不到當年風光一時的蘇教授居然能夠淪落成這副樣子,不過還是讓我覺得很意外,法律界的權威,居然也會因為吸毒而變成這幅模樣!”
蘇教授顯然是很尷尬,他對著我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真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事到如今,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我一直把手放在車的門把手上,如果他一旦做出傷害我的行為,我可以很快的直接坐到車裏,然後直接開車而去,我並沒有拔出車鑰匙,手裏還攥著一把我出來的時候帶著的小短刀。
“小徐啊,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要打趣我了,不過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你趕快把車開開,咱們倆坐進去說,這大晚上的外麵很是冷啊,站在這裏也不是回事兒吧,快點快點!”
我很是反感的看著他,依舊站在車門處沒有動,我伸出手指了指周圍,輕聲的回答道。
“你不覺得這附近的空氣很好嗎?我剛在車裏坐久了,不想再坐回去,有什麼話就在這裏和我說吧,你剛才在電話裏向我求救,不過我看你現在的狀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又何必讓我來救你呢?”
我用我的語氣和神態很好的拒絕了他,我不可能按照他的要求坐回到車裏,因為一旦到了封閉的空間,他很有可能做出威脅我的行為,特別是他現在站著的位置,一旦我把車門打開,他就會直接坐到後排,那個時候如果我在開車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他挾持。
雖然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威脅到我,但是我對於他還是充滿了戒備,所以他說的所有條件我都不會答應,哪怕他知道再多的秘密,隻要威脅到我,我寧可不知道也不可能讓他傷害我。
蘇教授有點意外,也許他沒有想到我會對他如此戒備,不過現在是他有求於我,所以對於我提出的種種要求他也沒有反駁的理由,看到我並不願意讓他上車,他最終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直接妥協,靠在車上看著我。
“算了,虎落平陽被犬欺,當然我沒有罵人的意思,既然你不願意讓我上車,那咱們就在這裏說清楚,我也是一個將死之人,上一次沒有被他們折騰死,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我之所以會求助於你,因為也隻有你可以幫我了。”
我疑惑的看著他,皺起眉頭來猶豫了再三,我看著他,似乎很想讓我問一問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了配合他,我隻是微微頓了頓,便開口詢問了起來。
“究竟是什麼人要害你,你要知道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讓他們會殺你滅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