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石廈此時已經坐不住了,他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屏幕大聲的喊道。
“這麼多人的場合,為什麼我連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看到,咱們學校的安保人員都幹什麼去了,就任由他在這裏胡鬧都沒有上來製止,還有學校裏的領導都幹什麼去了?怎麼可以任由他在這裏瞎說八道呢?”
很顯然他的情緒很是激動,但是對於我來說,似乎已經明白安然究竟想要幹什麼,我一下子伸出手按住了激動的孫石廈,對他默默的搖搖頭輕聲的說道。
“他是在履行他自己的承諾,你還記得我們兩個人在三光的時候他給我發的那個信息嗎?”
“信息?什麼信息?”
孫石廈的反應告訴我,很顯然他已經忘了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但是我卻很清楚的記得愛人在給我打了無數電話,都被我拒絕之後給我發過來那條信息,他說他會讓我被我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當時我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也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威脅不屑一顧,而且我所有的心思都在我爸爸身上,但是現在看來,安然確實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現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對我的報複,對於我當時並不搭理他不接他的電話的一種懲罰,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把這種陣仗鬧得如此之大,還會把所有學校的學生全部都集結到這裏,他莫名其妙地提到蘇院長,想必是想拿學校裏的傳聞對我開刀,但是這就顯得更加奇怪,學校裏的傳聞無非就是在學校裏麵流傳,怎麼可能在安人才回國的一瞬間就傳到他的耳朵裏,我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安然的背後一定在有人給他傳遞消息,而這個人想必並不是別人,就是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跟愛人相識,並且在小柔的婚禮上充當伴娘,把我視為眼中釘的張嘉悅。
“當時我們在三光的時候,一直有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號碼再給我打電話,但是我並不知道是誰,我還問過你,你說有可能是推銷的電話,所以我也並未搭理,很快的我就收到那條威脅短信,但是我也覺得莫名其妙,再加上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的那個時候他所說的所有的話,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一直騷擾我的人就是他,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履行他自己的承諾,他說要讓我自己對我的行為付出代價,他現在就是再怎麼做的,想必他背後一定有人給他說了什麼,所以他想拿蘇教授和我的事情開刀,目的很簡單,就是把我能臭唄。”
孫石廈生氣的一下子坐回到了沙發上,無奈的抬頭看著我,慢慢的說道。
“就為了汙蔑你,就能把學校裏這麼多人都召集過來,而且最奇怪的是,為什麼學校裏的領導都不管呢?你也一副不著急不著慌的態度,他如果要把這件事情做實的話,你就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了,以後你還怎麼在學校裏呆下去啊。”
“你怎麼那麼笨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嗎?之所以這裏麵沒有任何學校的工作人員,連校長都縱容他怎麼做,就證明了肯定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你認為在這個學校誰會有這麼大的能力?”
我挑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孫石廈,他猶豫了幾秒鍾之後,突然恍然大悟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張嘉悅?他無法在我哥麵前說你什麼,就把這陣勢拉到學校來了,他這麼做的,所有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在學校無法立足,但是他又不敢說出你跟我哥的事情,就把蘇院長給拉了出來,讓這些莫須有的傳聞坐實,那麼你就不可能再回到學校裏麵來了,可是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除了讓我更討厭他以外,似乎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我默默地搖了搖頭,看著屏幕上麵的那個安然,他一臉的微笑裏麵卻透著一絲奸詐,我知道他是在等著我出醜,這背後的一切,想必都是張嘉悅的指示,但是我也清楚知道,安然絕對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女人,對於商場上的奸詐和人與人之間交往的黑暗,安然絕對算得上是張嘉悅的前輩,他怎麼可能任由自己被張嘉悅當成棋子一樣的使用,我心裏忽然已經想到了對應的辦法,直接站起身,拉開門就從監控室走了出去,徑直的走進了學校的大禮堂,當然並不是從後門,而是直接從後台向舞台上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