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秋雲對著口舌之爭向來反駁不了什麼,她隻得生氣的滿目通紅的瞪著碧春。門從裏麵被打開了,秋韻從裏麵出來指責秋雲道:“秋雲,大小姐是去讓你拿衣服不是讓你去跟狗爭辯什麼還不快進來,大小姐等著換衣服呢。”
“秋韻,你在說些什麼?”碧春聽出來秋韻這是在指桑罵槐說她是狗,“你有膽子再說一遍,我可是夫人的人。”
“我有再說誰嗎?碧春姑娘你可千萬不要對號入座,不要拿夫人來壓我,我可承受不起。”秋韻不緊不慢地說道,“秋雲你還站在這,還不快進去。”
秋雲聽後大聲的應道,她得意地看了一眼被氣得鼻子都歪了的碧春暢快地小跑進去。碧春本來還想要罵人的,但是秋韻在她說話前就把門給關上了,絲毫不給她留什麼機會。碧春看著緊閉的房門用力地捏住手中的帕子,眼角含淚的惡狠狠地盯著那扇門。等著瞧吧,總有一天你這大小姐的身份也不管用了,就是她報仇的時候。她在心中暗自發誓。
“大小姐,您的衣服來了。”秋雲將衣服攤開在桌子上,秋韻已經在為安洳骨解衣裳帶子。不一會兒,安洳骨穿戴好衣服打開門看見碧春還在門外等候著,碧春因為意想的出神臉上的神色沒來得及收回去盡收安洳骨以及秋韻秋雲的眼中。
等到碧春回過神來,安洳骨早已從她身側走過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裏。秋雲見大小姐沒有說什麼,隻得閉嘴在心中暗自心驚:碧春的丫頭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會對著小姐流露出那樣的眼神。秋雲用眼神示意秋韻,秋韻隻是跟在安洳骨的後麵並沒有回應什麼。
出了院子,外院的軟轎下人們準備妥當在一旁候著碧春先是膽戰心驚了一會見安洳骨並沒有跟她計較便安下心來,想來是看在夫人的麵上安洳骨才不跟她算賬的吧,看來大小姐也什麼可怕的。
安洳骨抬手準備叫秋韻扶她上去,結果碧春小跑上前越過秋韻秋雲來到安洳骨的身旁‘好心’說道。“大姑娘,你還是快些走吧,夫人在前廳等了許久了。”安洳骨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看著碧春,碧春依舊做出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表情。
‘啪’安洳骨轉身賞了碧春一個耳光,碧春始料不及跌倒在地上一臉淚眼地看著安洳骨。周圍的下人都停下腳步看著倒在地上的碧春,一臉畏懼地看著安洳骨。
“是誰讓你尊稱主子叫你的?是誰給你的膽子三翻四次的催促你的主子快些走的?你一個奴婢竟敢命令你的主子還敢對你的主子不尊敬?”安洳骨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袖口嚴聲地質問道。
周圍這才明白是碧春無禮在先,妄圖以下犯上。不過也是以前碧春仗著得夫人的歡心可在她們麵前好好的耀武揚威了一番。“奴婢…奴婢是因為夫人在前廳等候,所以才…”碧春被打的半張臉開始紅腫起來,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道
“難道夫人教養出來的奴才是這幅德行嗎?不要每次都拿夫人當你的擋箭牌,她是你的主子不是給你這個奴才扛刀子的。”安洳骨俯視著看著碧春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如若府裏上下都是你這樣目無尊卑的奴才,還不如全都打發給牙婆子再給買新的好了,也總比你來的聽話。”
眾人都驚恐地瑟縮了腦袋,她們本來都是府裏從牙婆子手上買回來的要是再賣給牙婆子,牙婆子肯定戶把她們給賣到妓館裏去的。而且這話是從大小姐嘴巴裏說出口的,要知道大小姐以前可是從她院中打發不少的奴婢出府,就連她貼身的婢女秋韻和秋雲也都曾被她關到柴房過。
碧春雖然在夫人院中做事,但是安洳骨以前的作風還有幸親眼見到過的。聽她這樣子講,碧春心中早已六神無主,她連忙跪起身求饒:“大小姐,饒命啊!碧春隻是一時間糊塗,求大小姐饒了奴婢這一次。”
“你再此跪著吧,繼母那邊我會替你說的。”安洳骨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秋韻秋雲我們走,千萬別讓繼母等久了。”碧春跪在原地不敢起身,但是又怕大小姐到夫人麵前說些什麼,夫人的手段…碧春一想到就忍不住瑟縮一下,心中暗怕恐怕以後自己再也沒有好日過了。
一行人抬著軟轎往府內的前廳走去,安洳骨扶額靠在一側有些為剛剛打疼自己感到不快。她雖然性子是比以前好些了可並不代表她就是個軟柿子隨便給別人捏。
其實之前秋韻告訴她以前邀她前去的一直都是沈氏身邊的另一個,可是結果今天卻派來了一個不會隱藏自己神情的丫頭片子。這可不就是沈氏在找人來試探於她嗎?也就可憐了這個叫碧春的丫頭成了沈氏手中的一枚棋子,還屁顛屁顛的為沈氏賣命。
轎子輕手輕腳的緩緩落下,安洳骨下來看見前廳的下人們都用一副害怕的樣子看著她,想必在她院外發生事情幾乎傳遍了整個府內上下了吧。安洳骨麵不改色地下轎邁進前廳,大廳裏麵隻有沈氏以及她的幾名丫鬟在身旁伺候。
沈氏看見安洳骨進來一臉親密無間的樣子朝她招手,說道:“洳兒來了,快過來喝茶。這是我讓廚房特地給你做的糕點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