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奴婢…”安洳骨的話已然她們語無論錯,如臨深淵。她們已經預感到的自己的未來要被小姐打發給牙婆賣掉的。
“好好繼續為大夫人賣命,她要繼續給你們的錢就收著。知道嗎?”安洳骨挑起紅依的下巴強行讓她與自己對視。
“小姐?”紅依不明白大小姐明知夫人派她們監視,為何還要叫她們繼續稟告夫人。但是現在她們可沒有資格詢問小姐,如今小姐大發慈悲沒有賣掉她們已然是萬幸,隻盼望今後小姐能夠放過她們。
“紅依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吧?”安洳骨抿一口已半涼的茶水,挑眉淺笑問道。紅依和紅珠連忙磕頭謝恩:“謝大小姐。以後夫人過問之前我們一定請示大小姐。”
秋雲進來看見二人正跪在地上,不用想就知道背叛小姐的事情被大小姐給發現了唄。以前秋韻曾告訴過小姐但是卻被大小姐給懲罰了,直到後來她們因為不小心延誤了小姐的聚會,大小姐將她們送去柴房。
後來承蒙大小姐病愈還能記起她們一二,如今才讓她們重新回到身邊伺候。秋雲先將名單放在安洳骨看得見的地方,隨後又下去給安洳骨換新的茶水。安洳骨揮揮手示意讓她們下去,便拿起秋雲拿來的名單一一過目。
安洳骨翻閱幾張有些吃驚自己的庫房居然會有這麼多的奇珍異寶,各流芳百世的世家名人的手稿也一應俱全。安洳骨好奇她娘到底出自哪裏人家?怎麼會有如此龐大的財富?
她把庫房名單放下,又拿起店鋪的名單繼續翻看。除了長安城以外,各地大大小小都還有店鋪在。這些是她娘在世的時候所開的,每年的各處的收益就足夠令人咂舌。安洳骨把心中的疑惑全部壓製在心裏隻等把沈媽媽和陳媽媽接回來的時候詢問。
午睡醒來的安洳骨正坐在榻上研究棋譜,秋韻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捧著長安城各商鋪要來的賬本。“大小姐,奴婢已經見過沈媽媽和陳媽媽了。”秋韻稟告今日出門後的情況。
“怎麼說?”安洳骨漫不經心地問道,她看了一眼秋雲示意把棋盤收走,她一邊吃著秋雲製作的小點心一邊看著秋韻帶來的賬本。
“回大小姐,沈媽媽和陳媽媽願終身侍奉小姐。”秋韻將沈媽媽和陳媽媽的原話帶個大小姐聽,想到沈媽媽和陳媽媽在莊上聽到小姐要把她們帶回去,她們是多麼的激動。
安洳骨點點頭,說道:“那就好,叫她們且安心等著不出幾日我會把她們帶回身邊的。”沈媽媽是將她一手奶大,她陪伴安洳骨的時間最長。
在這曾經被她傷害過的人中她對沈媽媽最有愧疚,承蒙她的養育之恩卻沒有與之相報反而還將她發配到城郊的莊子裏。不過現在也應該不遲吧?
珠寶玉器?錢莊?藥鋪?甚至連賭坊都有!安洳骨心想她娘怎麼不順便開家青樓呢?她將賬本的數目記熟便合上所有的賬本,心中思量一番開口道:“秋雲,我出府的日子大約都在什麼時候?”
世家女子除了接到其他府裏的帖子等到家中長輩同意方可出行赴約,但是為了維護各世家間的良好關係以及為了各家女兒嫁的其所,每個府裏都會選定幾天供她們可以自由出入。
“回大小姐的話,每月的初八、十五、二十、二十五小姐您都可以自由出入。”秋雲回答道,“今日十七,小姐您大後天就可以出府了。”病愈後大小姐已有一個多月沒有出門,現在也是時候出門見見各府的公子小姐。
“大後天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見長安城各店的掌櫃,當然去的時候不要去告訴他們。”安洳骨在腦中計算著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最快把所有長安城裏的店鋪都給熟悉了。
秋雲有些失落安洳骨不是要去聚會而是要去看那些店鋪,十分不解的問道:“大小姐?”店鋪有什麼好看的?這些都是夫人生前留給小姐的,都有專門的人負責打理根本不需要大小姐操心。
“去看看我母親到底給我留了多少好東西。”安洳骨起身往外走,所謂東西要掌握在自己手裏才算是真正的擁有。安洳骨走到院中坐在樹下的石凳上看見遠處長勢很好的花草指著那問道:“那是什麼花?”
“大小姐,那是鳶尾花。是夫人生前最愛的花,這院子是夫人親自為小姐設計的,在小姐小的時候夫人便叫這一片年年種滿鳶尾。”秋雲替安洳骨解釋道。
母親?安洳骨皺眉想要回想起一絲一毫,結果卻是一片空白。她的記憶已經把母親給抹去,真是遺憾。
“大小姐,國公府徐公子給您遞的拜帖。送拜帖的人還在府外等候。”內院外的守著的丫鬟步履匆匆地一路小跑進來把拜帖交到秋韻的手上。
安洳骨從秋韻手上接過帖子,疑惑地打開翻看裏麵的內容。上麵就隻寫了幾個字:‘出來玩’。然後右下角寫著落款人‘徐子裴
“徐公子是徐國公府的嫡庶長子,是徐國公的大夫人張氏所處的二公子。他與小姐您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此次小姐您落水就是徐公子救得您。”秋韻幫安洳骨解惑道,大小姐忘了許多事想來徐家公子也是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