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一張人體骨骼圖紙,指著人體腰間第二根和第三根肋骨之間的一處部位,告訴她說:“丫頭,記住這個位置,它將決定你這次比試勝出的關鍵!”
葉昕婷吃了一驚,緊盯著圖紙,傾聽他接下來所說的話。
原來半年前,杜以塵受命和一地方幫派飛龍門談判,席間一言不和,雙方便打了起來。後來杜以塵在混亂之中被人暗算,不幸中了一槍,中槍的位置就在杜左堂方才所指的地方,這件事隻有杜左堂和一位秘醫才知道。
“牧堂主,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秘密?阿塵的失敗對您來說有什麼好處呢?您為什麼要幫我呢?”自到現在她還不明白牧堂主的意思,阿塵和大師兄曾叫她要小心,可是,她到底要小心他什麼呢?
他含有深意的笑著道:“丫頭,你是一個聰明的人,先不要著急,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杜左堂當日不僅告訴了她這個秘密,還教了她幾招攻擊的技巧。方才她使出的幾招,正是結合了平川龍一和杜左堂的幾招劍術精髓所成。
麵對兒子悲憤的指控,杜左堂鎮定地站起,坦然道:“是,是我告訴了丫頭你受傷的地方!”
杜以塵目光受傷道:“父親,你為什麼要這麼幫她?她不過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不!她不是陌生人,她將會是你的未婚妻,聖厝堂將來的女主人!”杜左堂傲然道。
“什麼?!”
這比原子彈爆炸更令人震憾,杜以塵和葉昕婷驚愕的對視一眼,又快速撇開頭去,杜江南和裴亦章也是一臉吃驚的樣子。
杜以塵竭力將神情恢複常態,口氣冷冷道:“父親,我不管你心裏存著什麼念頭,未婚妻這種事,怎麼說也得經過我的同意吧?”
葉昕婷也焦急的上前說:“牧堂主,我很感謝您幫了我。可是,我和這冷酷無情的家夥基本上算是陌生人,更重要的是他還隻是一個高中生,這再怎麼樣說也不可能啊!”
“哎,你說誰冷酷無情啦?”杜以塵不滿地瞪她。
“說的就是你,怎樣?”
“哼,所以我才說不要一個固執、好強又不可愛的未婚妻呢!”
“阿塵,你欠扁是不是?”
“哼,你又不夠我打!”
“你現在可是輸給了我!”
“那不算!”
“可惡!你不講信用,做人沒有風度,頭發像鳥巢一樣,誰要做你未婚妻啊!”
他漲紅臉,“你少胡說,我怎麼可能有那種缺點!”
“你有!你就有!”
……
旁觀的三人好笑的看著,他們相處的方式還真是別樹一格!
杜左堂咳了一聲,對葉昕婷說:“其實阿塵在九歲那年讓我安排到日本學習劍道,因而休學了一年,所以阿塵和你是同年,年紀並不比你小。”
他頓了頓,繼續說:“丫頭,我請杜館主教你劍技、安排你出國特訓、設計讓阿塵輸給你,這統統的一切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我想讓你一直站在阿塵身邊,無論在任何時候也不離開他!你曾經答應過我的,難道你想要反悔嗎?”
如一個響雷在腦子炸開,葉昕婷整個人怔住了,心中被欺騙和震憾所代替。難怪所有人要她小心老狐狸的陰謀,難怪他不讓她告訴爹地,難怪他要千百萬計的幫她,原來,他竟然是這個目的!站在阿塵身邊?那豈不是要她和那可惡的小子永遠綁在一起!不,不行,絕對不行!……
“我不同意!”葉昕婷和杜以塵異口同聲,兩人竟如此有默契,相視了一眼,臉微紅的又撇開了頭。
杜左堂看著他們的反應,沒有被拒絕而惱怒,反之高興起來:“看來你們兩人是越來越合拍了,連反應都一模一樣,還是我安排得巧妙,你們倆人的感情是越來越好了。照這麼看來好事快近了吧?我也該和即將回國的喬兄好好談論一下你們倆訂婚的事了……”說罷,他不理會眾人的目光,滿臉紅光的朝門外走去。
“什麼?訂婚?!”
更驚人的消息穿越空氣的隔膜進入兩人的腦袋,杜以塵和葉昕婷震驚的對視一眼,急匆匆地跟在杜左堂的身後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