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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區域似乎都聽見他們爭吵的聲音,難怪她連一個下人也看不到,原來被這聲音給震跑了。
杜以塵第一時間恢複了冷靜,他把手插入褲兜裏,一派輕鬆的樣子:“老頭子剛剛對你說了什麼?他下一步會安排你去做什麼?”
“牧堂主安排我離國一段時間,大約有一個月吧!”她說。
“嗯。”他輕應了聲,心裏不知在想著什麼,一貫沉默著。那份孤傲的氣質和他的父親倒有幾分相似的地方,她遲疑了下,對他說:“阿塵,其實牧堂主很關心你的,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一聽,眼神卻在瞬時變得冰冷:“你知道些什麼?我們的家事你最好不要管!”
她心中驀然升起了一團火焰,忽然覺得,她還真討厭他這種冷漠無情的樣子。她氣呼呼道:“好吧,好吧,我才不想管呢!既然我們雙方都不對盤,在比賽以前,我們還是少見為妙吧!”她負氣的向前走著。
“你等一下!”他忽然拉著她的手臂,溫熱的掌心觸到她手臂的冰冷,讓她有種被電到的酥麻感。心中暗罵,這臭小子,又在亂放電了!
“有話快說!”定下心神,她扭頭看他。
他目光分明閃著擔憂,又帶了幾分複雜的情感:“老頭子這麼做一定是有目的的,可是我還弄不清楚,你自己以後小心一點吧!”
望著他擔憂的眼神,心裏湧進了一種安心的感覺,原本因離國而高懸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他在擔心她,想到這,她心裏冒出了一絲絲的甜意。
葉昕婷剛一離開,杜左堂即從屋裏走出來,臉上掛著滿棠的笑容。
“阿塵,怎麼樣,這女孩很不錯吧?和你平常見到的粗俗的大姐大和嬌滴滴的玉女完全不同,這女孩有膽有識,是我所見的女人中極為珍貴的一類。當年我就是欣賞這種特質而迷了她的母親費拉,如果不是可惡的喬天齊橫插一刀,費拉早就成為我的夫人了!”
杜以塵看了看父親氣惱的樣子,冷笑道:“別把我和你的風流相提並論,老頭子,不要再和我打謎語了,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杜左堂深思的目光看著他,又變得莫測高深起來:“阿塵,你的觀察能力太差了,經過這兩個月你還看不出來嗎?你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呀!”他微笑著地又回到了屋裏。
“臭老頭子,到底在搞什麼鬼?”杜以塵惱怒地瞪著父親消失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他沉思了會兒,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會是……眼神閃出一道厲芒。
“小婷,最近的練習很辛苦嗎?你好象瘦了好多哦。”喬天齊心疼的看著女兒越見瘦削的臉頰,擔心的問道。
費拉也走過來,關切地說:“前些日子你突然說想學習劍道,每天堅持去劍道館練習,本來我也不反對。可是你弄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讓媽咪心疼壞了,如果太辛苦的話就不要練了吧!”
葉昕婷堅定的搖了搖頭:“爹地、媽咪,我沒關係的,練劍可以強身健體,增廣見識,這是一件好事哩!”
“這孩子!”喬天齊嗔愛的摟著女兒。
葉昕婷仰頭問道:“爹地,明天你和媽咪就要去北極冰穹探險了嗎?”
“是啊!”費拉坐過來說:“爹地媽咪這一次可能要去一個月的時間,你一個人在家裏要自己懂得照顧自己,凡事要小心一點!”
葉昕婷委屈地噘嘴:“你們才剛回來多久又要去探險了?總是撇下我一個人在家多無聊啊,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跟你們一起去玩嘛!”
“嗬嗬,小婷在家悶壞了呢!好吧,爹地答應你,下一次一定帶你去玩!”
“耶!謝謝爹地!”葉昕婷高興的蹦了起來。
費拉這時沉吟後道:“說起這次的事倒挺奇怪的,那是多年以前的一個老朋友突然的邀約,他說在那個地方發現了十分珍貴的文物和寶藏。雖然我覺得在那種地方可能出現的機率很小,但估且去看看吧!”
“那爹地、媽咪,記得早去早回哦!”葉昕婷有些心虛的低聲道。老朋友的邀約,她似乎能猜到些什麼。
次日淩晨,葉昕婷的父母準時搭乘飛機離開了國境。
三天後的早上,一輛黑色轎車將葉昕婷送到了浦郴國際機場,來人給了她一張金卡、一個地址和一張機票。
葉昕婷接過機票一看,心髒倏地抽緊,機票上的目的地直指——日本衝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