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門外的葉昕婷一臉懊惱的喃喃自語:
“……剛剛應得這麼爽快,可是,以我毫無半點劍道根基的現狀怎麼能對抗‘聖劍王子’呢?一時衝動果然會壞事,看來量力而為的個性我是一點也沒有學到!”她不由得又歎一聲。
“該怎麼辦呢?在他的食物裏下巴豆?還是下個套兒故意讓他‘受傷’?……啊!不行,不行!我剛剛說要憑真才實學的嘛,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連我自己都鄙視我自己!行不通,完全行不通啦!……唉,那到底要怎樣才能打贏他呢?……”
麻煩加超級煩惱,腦子裏亂糟糟,她完全就看不到一輛黑色轎車不知何時已來到跟前。直到一團黑影擋住了視線,她迷糊的腦袋這才清醒過來。
車門兩邊下來兩個身穿黑服的壯漢,他們快步來到她麵前,麵無表情道:“喬小姐,我們堂主請你去一趟。”兩人默契的捉著葉昕婷的雙臂,令她根本來不及反抗。
“哎!你們是誰?你們的堂主又是誰?我不認識你們啊!快放開我!”
葉昕婷驚慌的掙紮,無奈兩名壯漢是練家子,未待她高呼,他們已不費吹灰之力地把她塞入汽車裏。
引擎聲響起,黑色轎車很快便消失在凡穀高中校外。
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一幢兩層的日式建築物前,昨晚曾見過的管家甘奴走了出來,將葉昕婷引進屋裏。
“堂主,人已經帶到了。”站在門外,甘奴躬身行禮道。
“嗯,請她進來。”室內,一道極具威嚴的回應。
“是。”門很快拉開,甘奴伸手示意,葉昕婷滿臉疑惑的走進去,身後的門很快合上了。
葉昕婷環視四周,這是一間非常整潔的房間,屋內按中日結合的風格擺設,極符合主人的脾性,威嚴又不失風雅。但真正吸引葉昕婷的地方是對麵矮桌上擺放著的一把劍。此劍長三尺,寬約一寸,劍身烏黑,刻有細紋,它靜靜躺在上首卻冥冥中有一股寒氣躥出,不禁讓人心中一凜!
劍台前方坐著的是身著黑衣寬袍、氣勢威嚴的杜左堂。見到她,他露出和善的笑臉,朝她伸出一手:“丫頭,坐吧!”
葉昕婷上前躬身行禮:“您好,牧堂主,是您找我嗎?”
他有些不悅,瞪道:“前輩叫你坐就坐!家人沒教過你基本的禮儀嗎?”
“是,是。”好威嚴的老頭!葉昕婷在他威嚇下不禁心中寒噤,連忙一屁股坐在他對麵。
他滿意的緩了緩表情,沉聲道:“昨晚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我是聖厝堂的掌門人杜左堂,杜以塵的父親。”
葉昕婷坐正身子,頷首道:“牧堂主您好,我叫葉昕婷,天月大學新聞係一年級學生。”
他點點頭:“我知道你的一切事情,凡是接近阿塵的人,我們都會調查他的底細。”
她心一驚,原來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被聖厝堂的人調查得一清二楚了。那麼說來,凡穀高中所有師生的資料全在他們的掌握中。聽說凡穀高中入學條件很嚴格,有些成績極好的學生也進不了該校,原來入校是有條件的,必須是對他們沒有威脅的人。
她心裏沒來由有一絲緊張,接下來他會怎麼對待她呢?該不會逼她入幫吧?斬雞頭、飲熱血……
555,不要啦!如果爹地、媽咪知道的話,一定會氣出病來的。
杜左堂頗好笑的瞅著她臉上的千變萬化,忍不住打斷道:“丫頭,你在想什麼?用不著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是嗎?”她在心裏重重籲了口氣,微笑道:“謝謝!”
他看見她目光一閃而過的頑皮,含笑道:“丫頭,你有一雙聰慧的眼睛,無論外表如何裝扮,眼睛永遠是騙不了人的!昨晚你的裝扮我知道是對阿塵的一種有趣的玩笑,無傷大雅的!”他哈哈笑了起來。
她調皮的偷偷吐了吐舌,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對了,資料上說,你是喬天齊的女兒?”他忽然問道。
“您認識我爹地嗎?”她驚訝。
他目光複雜多變,咬著牙道:“你父親和我算是‘老交情’了!二十年前,為了爭奪你母親費拉,我和你父親進行了武術比賽。結果,僥幸被你父親贏了一招半式。”
“哇!原來爹地的身手這麼厲害!”葉昕婷興奮得幾乎要蹦起來,幸而爹地贏了,否則就沒有她了。然她偷瞟到杜左堂的臉色似有不佳,隻好忍住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