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跟好了,可不要胡亂的走!北辰家的這條路陷阱很多,當初小弟初次來的時候,可沒少被這小子捉弄!”
孔廟雲也不去理會這山傀,而是看著趙悲歌認真的交代著。
“走吧!”
趙悲歌笑了笑,簡單的說著。
走入紫薇山,趙悲歌卻又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氣息,這是一種古老腐朽的氣息,似乎這裏已經腐朽,到處都彌漫著這種味道。
不過此味道倒也特殊,是一種奇異的香味,若非是趙悲歌掌控了毒道傳承,進階到了造化境,獲得了那最大的造化,擁有了極為敏銳的感知和嗅覺,恐怕他也察覺不出這種味道。
“這是家族的氣味!你可曾聽過這麼一句話,沒有千年的皇朝,永恒的家族,不朽的宗門?”
這時,阿珂的聲音在趙悲歌的腦海中響起,她也是被這種氣息所驚擾,忽的想到了許多的東西,更想到了鯤鵬祖師的那一個時代,心裏麵難免有些觸動。
這一股氣息,她也曾經嗅到過,甚至是更為濃鬱。
那個時候,正是鯤鵬祖師將要被獠害死之前。
她問過鯤鵬祖師,鯤鵬祖師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後來阿珂一直都未曾想明白,直到她經曆了諸多劫難後,方才真正的明白。
這些記憶銘刻在阿珂的記憶中,隨著對周圍環境的接觸,正不斷的解開。
這一刻,阿珂甚至有一種感覺,她覺得自己似乎並不是萬毒之心的靈,而是一個獨立的靈魂!
趙悲歌聽的眉頭微皺,不由答道:“類似的話倒是聽說過!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可以理解!……北辰家也的確太久了,越是久遠的家族,越是如此吧!”
他心裏麵也知道,當這些氣味濃厚到了極點時,那就是北辰家真正隕落的時候。
他也不知道,因為他的到來,會給北辰家造成如何的震動。
就這般,兩人一步步走著,饒是趙悲歌經常走神,仍舊是沒有走錯一步,饒是他以前來過這裏,閉著眼都能夠走過去。
反倒是孔廟雲忐忑無比,心裏麵始終是戰戰兢兢,他已經來怕了,生怕再一次遭受到拒絕,但為了心愛的女人,他還是沒有臉皮的來了。
走過小路,兩人終於來到了一片層疊建築前,這一片建築極為古老,但卻輝煌威嚴。
這裏金銀鋪地,珍珠撞死,各種珍貴材料鍛造的雕塑品隨處可見。
搭建房屋的木頭都是極為難得的八品靈木,且房前屋後栽種著的都是外麵的人千金難求的珍貴靈藥靈草。
走出了小路,山傀也就消失了。
孔廟雲看著有些空曠的街道,扭頭對著正看的出身的趙悲歌笑道:“前麵門前立著玉虎的那一座宅院,便是北辰麗家了!她的父親北辰泉倒也親和,不過她的母親北辰熏卻是極為勢力,她還有一個哥哥,名叫北辰威,也是一個勢利眼……”
正說話間,有一人從不遠處走出,不懷好意的看了眼孔廟雲和趙悲歌,輕蔑的笑著說道:“呦!這不是那癩蛤蟆嘛!怎麼?約定的時間到了?你要來這裏獻醜了?”
“天宗廟雲,猶如棄犬。乞憐搖尾……”
緊接著,十幾個孩童從建築遮擋之處跑出,他們紛紛對著孔廟雲吐起了唾沫,且還唱起了低俗不堪,惹人怒火的歌謠。
孔廟雲對此並不怪罪,而是笑著走上了前去,對著那個羞辱他的男人,拱手一禮,禮敬的說道:“威兄,有禮了!”
“哼!孔廟雲這是你最後一次來我家了!我警告你,小妹已經決定答應嫁給孔武了,希望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你若是為了她好,就成全她!而不是害她!你也不想想,你有什麼能夠讓她幸福,她嫁給了你,你又有什麼資格能夠養得起她!”
這孔廟雲行禮的人自然是北辰威了,他鄙夷的看著孔廟雲,話語刻薄陰冷,不顧一絲的情麵,說完後他還看向了趙悲歌,目中無人的指著趙悲歌說道:“你既然跟著他一起來,想必是他的朋友!你可要好好的勸勸他……”
言罷,北辰威冷哼一聲,甩袖離去:“乞丐一般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來這裏!你們這些人吶,真是令人厭惡!”
“你就這麼忍了?”
趙悲歌眉頭皺起,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他來到了緊握著拳頭的孔廟雲身邊,驅散了那些唱歌謠的小孩,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