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強大麼?”
趙悲歌目露衝天神光,並未繼續說話,悄然退出了靈魂深處。
這時,他已經在這陰暗之地修煉了十年,整整十年沒日沒夜的苦修,一身的靈魂之力若浩瀚汪洋,恢宏浩大。
“魂經中所言,肉殼為船,魂為源,若要修出強魂,須得肉殼滋養,方才能固魂之根本,去魂之駁雜,方可修成神魂!如今我是怨魂之體,怨念聚魂而生,雜質太多,終這一生恐怕也隻是鬼王之境,若要更進一步便要洗去雜質!隻是這怨魂鬼王之軀,雜質太多,怎得洗練?當然還有一法,隻是此法對我來說根本不可能成功……”
趙悲歌將無名魂經拿出,仔細研讀了一番,許久方才長長一歎,心裏麵做出了一個決定:“若要洗練雜質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此法需要散去這魂力,凝最精純之魂源,轉世重生方可洗去雜質!……然我心有大憾,須得報了這一世的因果,方才能夠喚醒真正的我……”
想到這裏,趙悲歌心中的怨恨少了許多,多出了一個長久的目標。
就這樣,他又在陰穀中修煉了十年,待他的修煉到了鬼王大成之境時,方才化身為一黑袍,離開陰穀,重現人間。
重新回到活人的世界,趙悲歌並未返回宗門,隻是打探了一下宗門的消息,知道自己死後,宗門因此震動了一場,他的父親承受不住打擊,退為宗門長老,養病在宗門的長老堂。
而玉茹這個女人則是隱居了三年,自此之後數次嫁人,結果都是因為所嫁非是良人,而一拍兩散。
如今,玉茹借著數次嫁人而積蓄的財富,在一城中開設了一個酒館,過起了隱居的日子。
趙悲歌得知玉茹經曆,不禁仰天大笑,心中的恨意減輕了不少,他連夜趕路前往了玉茹所在的那一城。
那是一座位於沙漠邊緣的普通人的城池,城池僅有千餘戶,倒是來往的商旅駱驛不絕,讓這小小的城池,幾乎是滿城店鋪和客棧。
玉茹開的那一家酒館就位於城中一處偏僻之地,每日來此飲酒的人並不多,也勉強能夠維持酒館的開張。
再見玉茹,他扮作了一個酒客,令他吃驚的是,玉茹竟成了一個普通人,修為被廢,經脈盡斷,天仙般的臉上多了一道若蚯蚓般的傷痕,讓她看起來很醜。
“哼!活該!”
趙悲歌冷哼了一聲,默默的說著,自顧自的將酒喝光。靈魂之體的他,品不出酒的滋味,可這時,他卻有了一絲醉意,心中的恨意有消了三分。
這一夜,趙悲歌潛入酒館,來到了玉茹的房間中,玉茹此刻在酒館大堂,倒是沒在房間。
“咦?經曆了這麼多,她的喜好還是沒有變!”
信步走在房間內,趙悲歌看著裏麵的裝飾,自言自語的說著。
嘩啦!
他掀開了通往內室的簾子,走到了內室裏麵,正要尋一處藏身之所的時候,他忽的看到了正對內室門的一張案幾。
案幾是黑色的,上麵擺放著瓜果,還有一個香爐。在案幾靠近牆壁的地上,豎立著兩麵靈位,一位是玉茹父親的玉心子的靈位,而另外一位則是一個叫柳卿之人的靈位。
趙悲歌先是眉頭一皺,記憶不斷閃爍,回憶的光芒在眼中浮現,他忽的露出了一抹恍然:“是他!那個貧困的書生?每天都給玉茹送一支花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