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不相信,秦首陽為什麼就這麼死了!
“他那麼自私,那麼小氣,又十分的警惕!怎麼會被人占了空子呢?”
“我就說,他這人最近怎麼變好了呢!原來這個他,並不是他!”
“我好傻,明明已經察覺到了異樣,還是……”
“嗚!嗚!嗚!趙悲歌,我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我好痛啊!好傷心啊!”
……
溶月側身,緊緊的抱住了趙悲歌,她伏在趙悲歌的胸膛,痛苦的哭著,放肆的哭著,呢喃著一句句的“怨言”,說著一句句傷心的話。
這時,盛開的桃花兒忽的蔫了。
趙悲歌就這樣抱著溶月,他的心都碎了。
他不想一見麵就帶給溶月悲傷,可秦首陽的事情是重中之重,他不能這麼自私將事情隱瞞下去。
與其給溶月一個永遠都不能得到的思念,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一痛解千愁。
哭了許久,溶月也累了,她伏在趙悲歌的胸膛,喃喃抽泣道:“將他的屍體拿出來吧!我要將他葬了,就葬在這山上!他這人一輩子要強,一輩子小氣摳門,可縱有千萬的缺點,可他始終是我的父親!”
“嗯!”
趙悲歌點了點頭,將秦首陽的屍體從儲物空間中拿出,小心的放在了地上,他看著就要跪下去的溶月,又是一歎:“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放心吧!我很堅強的,他的死我都能承受的住,還有什麼我承受不住的呢!”
溶月強自擠出了一抹笑來,她抬頭看著趙悲歌,一邊說著,一邊跪在了地上,纖纖細手輕輕的將秦首陽褶皺的衣服撫平,幫著秦首陽整理著遺容。
“聖教之城的死牢中,你們從死牢離去時,秦掌教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告訴我說我應該謝謝他,要是沒有他的話,秦掌教已經不知道將你賣到了什麼地方!他還說,你不是秦首陽的親生女兒!”
趙悲歌思量了一下,覺得這些事情還是有必要告訴溶月的。
“什麼……”
溶月聞聲忽的一震,整理衣衫的手停了下來,右手忽的摸向了腰間,她驀然扭頭,震驚、驚恐、不安、疑惑的看向了趙悲歌。
趙悲歌看的心裏麵一痛,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我覺得你有知情權!……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這些年來你都是秦首陽養大的,哪怕他有萬千的錯,可他還是你的父親!”
“我知道!”
溶月強裝鎮定的看著趙悲歌,眼睛裏麵忽然一紅,她趕忙扭頭看向了秦首陽的屍體,對著那一張幹瘦如材,沒有一絲水分的臉,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
噗!
忽的,正在溶月顫抖的繼續為秦首陽整理遺容的時候,她的身軀忽然一顫,張口噴出了一口沉悶之血,而後雙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溶月!”
趙悲歌見此臉色大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當即幫忙抱起了溶月,將一道血氣探入了溶月的血脈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你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