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聲聲的轟鳴聲響起,布置在死亡戰場上的大陣轟然碎裂,內中囚禁的無數鬼靈在這一刻失去了控製,被血海上的血魔之光煉製成為了一粒粒的惡魂丹。
如今,白骨撐天閣第八層、第七層和第六層已經被惡魂丹占據,滿滿的一層樓的惡魂丹,堆積在一起,如同是山一般。
“該死!該死!趙悲歌,你竟壞了我數十年的籌謀,你死定了!這天下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就算你上天入地,也逃不了的!”
這個時候,在戰場一角,一個渾身是血的血人從崩潰的地下衝出,他隻拋下了一句話,而後捏碎了傳送符,消失在了戰場的邊緣。
嗡!
血雲凝聚,複又化成了白骨撐天閣,灰暗的天空終於有了一縷光線,這時的死亡戰場已經是溝壑萬千,如同是被人犁過一樣。
“呼!造孽啊!今日過去後,這些為了東北兩域和平而戰的戰士,是否還會如以前那般呢?他們見證了今日一戰,也聽到了那人的狠話,心中的願望夢想破滅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頹廢,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改變性情!……可笑啊!東北兩域的武者再此常年戰鬥,竟是為了別人做了嫁衣!哎……”
一聲長歎慢慢響起,趙悲歌站在白骨撐天閣頂部,望著崩毀的戰場,感受著空氣中飄蕩著的溫暖的氣息,心裏麵泛起了一抹唏噓。
這時,黑夜消失,晨光灑落,當第一縷陽光落在戰場上時,這裏竟有了一種久違的溫暖感。
嗡!
正在趙悲歌享受著死亡退去,生機複生時的溫暖時,從東域軍營中,飛來了一道劍光。
這道劍光他認識,正是宇文弘的劍光。
“該來的早晚都要來的!”
趙悲歌苦澀的一笑,身上氣息一震,白骨撐天閣化成了一道血光,沒入了他的生命烘爐中,昏迷的丹雲在他的懷中竟甜甜的睡著了。
啪嗒!
“趙悲歌?”
宇文弘來到了趙悲歌身前十米外,他詫異的看著很熟悉的麵孔,腦中回想著之前的點滴,苦澀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趙悲歌,你們劍門弟子眼中的大禍!”
趙悲歌坦誠的承認了下來,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甜甜的笑,神色中並沒有任何的緊張。
他知道,他和宇文弘早晚會有這麼一次的,今日若是就此離去,他日再見麵時或許更加的尷尬。
宇文弘苦澀的一笑,眼中盡是自嘲,似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和趙悲歌說:“我早該想到的!栗子當時一直都在喊你趙哥哥,你又在死亡之穀中提前分別……可笑啊!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而我卻蒙在穀中……嗬嗬……”
自嘲的笑聲響起,宇文弘的眼中卻是泛起了一抹冰冷的寒光。
“宇文兄,當日飲酒時,你還跟我說過,希望再有一次機會痛飲千杯不醉!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這孩子快要醒了,我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問,你要不要聽呢?”
趙悲歌並不為宇文弘的冰冷而心動,他仍舊友善的笑著,並試探性的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