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蹦跳的走到了趙悲歌的身前,親切的說著,眼中盡是渴求的目光。
“傻丫頭,你這麼容易就相信人,小心被人拐到中域賣了!”
趙悲歌一動,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緊接著站了起來,長長的舒展了一下筋骨,隨意的說道。
他這一開口,老鱉卻是憋不住笑了起來,周靈音更是捂嘴偷笑,這些天來她還是第一次笑。
她這一笑,倒是讓宇文弘一愣,看向周靈音的眼神是再也不肯挪開。
栗子被說的滿臉黑線,咬牙低下了頭,眼神轉動間,正看到宇文弘被周靈音笑呆了,心裏麵頓時忽的生出了一抹失落,有一股難受的感覺自心間浮蕩:“原來宇文哥哥喜歡周姐姐那樣冷冰冰的啊……”
“哼!”
這時,周靈音冷哼一聲,腳步一轉,扭頭看向了別處。
吃了一個冷麵的宇文弘尷尬的一笑,這才發現了自己的窘態,趕忙連連作揖不好意思的說道:“讓諸位見笑了!”
他這般模樣,倒是讓趙悲歌一笑,覺得宇文弘是一個有趣的人。
嗡!
“兄台可會飲酒?”
趙悲歌心中有一股結交的意動,當即抬手一翻,拿出了一壇酒來,手中血氣一震,金色的血氣將酒壇環繞,若文火煮酒,呼吸間竟將壇中的酒煮熱。
壇中的酒乃是靈酒,是趙悲歌用入酒幽蘭丹泡過的,內中有毒素。雖對於他這樣凝煞境的武者沒有多少的威脅,可貿然拿出毒酒與人同飲,容易引起誤會,他這才間接施展片花凝血之術,將酒中的毒素盡數消除。
宇文弘見趙悲歌煮酒的手段異常高明,心中也生出了結交之意,頓時一掃之前的窘態,笑著說道:“既然兄台有邀,我自當奉陪!”
“那就請兄台到我這仆人的背上來,咱們舉杯同飲!”
趙悲歌哈哈一笑,也不做其他的想法,又從儲物空間取來的座椅酒具,這才為在場的幾人一一斟酒。
他也不去管宇文弘到東域是何目的,更不去理會他日後麵臨的危險。
今日好不容易見到一個這麼有趣,且又沒有什麼架子的人,這讓他心裏麵的酒蟲蠢動,忍不住相邀同飲。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不為理由,不為目的,隻要看對方順眼,便邀酒同樂,隻求一醉解千愁,知己相逢香滿懷。
叮!
酒杯相碰,響起了一聲叮呤,宇文弘不假思索的將杯中酒一飲入喉,非但沒有一點的警惕,反倒是十分豪爽。
“好酒!真是酒香醉人眼,醇厚浸肺腑!此酒雖然不烈,卻有一股兒女情長的柔情感覺!不錯!不錯!”
宇文弘一杯酒入肚,頓時雙眼泛起了毫光,也不等趙悲歌給他斟酒,竟伸手將酒壇攔入手中,自顧自的倒了起來,絲毫沒有一點的陌生感,隨意中盡顯親切。
趙悲歌哈哈一笑,又拿出了幾壇來:“你若喜歡,我送你一些無妨!”
“兩位哥哥飲酒豈能沒有了舞樂!栗子不才,略通些舞技,給兩位哥哥獻醜了!”
栗子笑嘻嘻的上前,輕輕的一躬身,興致盎然的舞動了起來。
反倒是周靈音,她始終是冷冰冰的模樣,站在一角遠遠的眺望遠方,並不為眼前的熱鬧所動,似始終是局外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