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雷音響徹天際,光影之牆化成了一團煞氣,消散在了空氣中,而炮彈則是打在了趙悲歌的身上,將趙悲歌推出了四五百米,方才耗盡了力量。
噗!
趙悲歌落地吐血,臉色一片煞白,抬頭看著那從陰煞塵爆中乘著飛舟出來的向明,暗罵了一聲,翻身而起,背上鯤鵬劍翼一展,沒有任何猶豫的朝著前方疾行飛去。
在三五個呼吸間,空氣中留下了一道幻彩的光芒,而趙悲歌已經不見了蹤影。
站在船上的向明眉頭一皺,扭頭看著不遠處剛剛撤了白骨牆壁的霍洛,不滿的問道:“霍兄,你答應的截擊呢?咱們之前商量好的計劃呢?你他媽的剛才到底在幹什麼?”
無名之火在心頭燃燒,在他看來霍洛似乎有意要留趙悲歌一條命。
霍洛深深吸了口氣,並未在意向明的質問,他沉默著一步步朝著前方走去,待來到趙悲歌停留的地方時,鼻子微微一動,嗅了嗅空氣中的氣息,他木然抬頭,看著向明說道:“不要在追殺他了!”
“為何?”
向明眼底閃過了一抹殺意,他看著霍洛沉聲問道。
霍洛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對著向明行了一個道歉的禮儀,他無奈的說道:“他會我的絕技骨矛之雨和白骨三矛牆!這是我這一族的傳承之術,非我族人根本不會施展!”
“放屁!他一個東域的人,和你們北域的人能扯上什麼關係!倘若他是你族人的話,為何他是黃皮膚的人,而你是綠皮膚的人!別告訴我你爹能搞,就算是他在能搞,生出來的孩子難道就一點沒有他的特征?他或許有和你類似的攻擊手段也說不定,你怎麼能夠憑借這兩次交手,就斷定他是你的族人呢?”
向明譏諷的笑著說著,他覺得霍洛說出來的答應十分幼稚。
“嗯……”
霍洛一震,頭皮忽的一震發麻,臉色變得難堪無比,苦澀尷尬的表情在他的臉上浮現,那綠色的皮膚被扭曲成了麻花,看起來猙獰無比:“是啊!我怎麼能夠憑借武道手段,就斷定他是我的族人呢!……”
“嘶!向兄弟,你們東域人有一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一次是我胡思亂想了,我向你道歉!不過,再一次殺他時,能否讓我問他一句?”
霍洛吸了口氣冷氣,又是拱手一抱,認真的說著。
他們這一族十分看重部族傳承,非我族人可殺,親族之人相殘會受到他們信仰之神的懲罰。
作為從小被灌注這種思想的北域部落之人,霍洛想問題和做事情時,總是表現出一些看起來幼稚,實際上卻是很有原則的做法。
向明深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這小子被我的空氣炮擊中,雖然逃了,可他卻逃不遠的!咱們兩個跟著我的這一隻小玩意走,絕對能夠找到他的!”
說話之間,向明抬手一拍,從他的腰間飛出了一隻蜂鳥。
蜂鳥一躍而出,飛向了死亡之穀的深處。
向明收了風翼飛舟,和霍洛一同禦風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