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長歌慢慢吟起,配合著清冷琴音,讓人猶如身陷茫茫雪地,寒冬雖凜冽,卻敵不過一條霞光的溫度,讓這雪白的天地中,生出了一絲暖意。
“好!”
歌還未唱完,場中的眾多賓客紛紛鼓掌叫好,更有人將一塊塊的銀錠和金錠朝著舞台上扔去,隨著金銀漸多,圍繞在舞台上的紗帳被輕輕的拂去了一層。
厚重輕紗隱去,剩下了一層薄如蟬翼般的紗帳,若隱若現中,一遮麵宮裝女子撫琴低唱,目中回憶之光幽幽泛起,竟連那紗帳都遮擋不住。
這一刻,看台下眾人的歡呼聲更為狂猛。然這喧囂的聲音,竟在這琴音歌喉下,看起來一點也不突兀,倒像是琴音境界中的一景。
趙悲歌聽的若有所思,眼中幻彩連連,將那歌詞中的境界想象,待歌聲漸緩時,他扭頭一看,卻看到那從北域來的蠻子竟是滿臉的氣憤和不解,正在和一個侍者嘀咕著什麼,似乎對眼前的表演並不滿意。
“……時時撫琴瑟,冷風如刀,難忘歡悅。任人笑生涯,泛梗飄萍。歌罷不妨一舞,步步緊,有音誰聽?亂風靜,燈燭搖曳,不忘那日曲!”
一曲清唱,在輕紗徹底落下後,琴音消失,歌舞生動。舞台下的眾人被那白裙清影一驚,喧囂盡皆落下,僅剩下了一片吞咽聲。
舞台上,花曉曉旋步輕舞,更有無盡桃花落下,若鵝毛大雪,漫天遍地,衣裙飄飄,帶起了一股清風,隻見一旋桃花雪隨風旋動,漸漸衍生成了一柱風卷。
風卷在歌聲停止時嘎然而止,漫天桃花飄飄四散,灑滿了整個廳堂,桃花香霎時間衝出了廳堂,衝入了平原城的街道,引起了一聲聲的歡吼。
“好歌!好舞!好美人兒!”
陳影三人忽的站了起來,興奮的鼓著掌,大聲的喊著。
他們這一喊,廳堂中的客人都是一震,也趕忙起身鼓掌,紛紛叫好。
唯獨趙悲歌幽幽一歎,聽出了詞曲中的寂寥,聽出詞曲中的思念,不由輕輕淡語:“歌詞舞樂,聲動非凡!這人雖美,可這詞更美,尤其是其中意境,凜冽寒冬虹霞暖心,莫不是有情人分隔兩地,也不會有此詞曲吧……”
自言自語聲響起,很快被那滿堂的吼聲掩蓋。
舞台上,正躬身謝禮的花曉曉一顫,目中閃爍出了一抹詫異,抬頭在人群中一掃,一眼看到了與眾不同的趙悲歌。
這時,滿堂的賓客都在起身歡呼,就連那不通音律的北域蠻子也都站起來叫好,唯獨趙悲歌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仍舊坐在桌前仰頭沉溺,看起來極為特殊。
“一曲歌舞博君一笑,花曉曉這裏有禮了!”
花曉曉一席白裙,輕紗遮麵,聲音溫柔似水,聽的台下眾人心神震動,目露癡迷。
“今日能見曉曉,實乃我的三生幸事!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為我單獨歌舞一曲,我這裏有重金答謝!”
滿堂賓客正相繼落座時,北域來的羅布忽的走到了舞台前,學著東域人的禮儀,拱手一抱,眼中滿是yuwang,興奮的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