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趙悲歌和溶月所在的地方,更有一道月光凝聚的光柱籠罩,讓這裏看起來頗為詭異和神奇。
而這一切,在趙悲歌和溶月的眼中,並未出現,他們看到的仍舊是一片普通尋常的樣子。
一個時辰過後,圓月慢慢偏移,山穀中的毒獸已經死去了大半,地上血流成河,屍骸無數,剩下的毒獸盡是負傷之獸,可它們仍舊還在奮力的廝殺著,尤其是它們的眼睛,已經徹底的空洞無光,僅剩下了一道殺伐意誌在支撐著它們廝殺。
嗡!
這時,趙悲歌和溶月所在的巨石忽的一顫,一道道血色紋路竟在巨石上麵浮現,這些紋路如同是血管一般,內中還流淌著一股股鮮紅血液。
“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悲歌和溶月一震,猛然站了起來,他們低頭看著巨石上突然出現的紋路,眼中泛著一抹凝重的說著。
腳下的紋路越發的密集,一股股濃烈的震動不斷從周圍傳遞開來,讓兩人腳步不穩,搖搖晃晃。
“不好!此地太過詭異,將有怪事發生!咱們快走……”
溶月緊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腳下巨石上的紋路,隻覺這些紋路極為詭異,好似陣法,卻又不似陣法,眼前的景象超過了她的想象,讓她沒由來的生出了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她趕忙抓住趙悲歌的手,就要朝著巨石下麵跳去。
趙悲歌卻用力攔住了溶月,他目光落在碎石區域,眼中閃爍著一抹驚駭的神光,整個人竟隱隱顫抖了起來:“不!師姐,下麵恐怕比這上麵還要危險!”
“什麼?”
溶月聞聲低頭看去,隻見巨石周圍的碎石區域燃起了一團團血紅色的火光,這些火光所過之處,無論是活著的毒獸,亦或是死去的毒獸竟紛紛消融,融入了火光之中。
隻是眨眼之間,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火線相互彙聚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幅巨大的陣紋。
這時的溶月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絕望的看著趙悲歌,不斷嘟囔著說道:“我知道了這圓月獸祭到底是什麼了?……師弟,現在我們已經成了祭品,縱有通天之能也逃不出去了……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看透此處詭異的溶月已經徹底絕望,她此刻心灰意冷,沒有了半點的希望,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兩行眼淚汩汩而出:“娘,月兒還想再見您一眼啊!……您到底在哪兒?……我就要死了……”
“難道就真的逃不出去了麼?”
趙悲歌眼中泛著一抹急切,扭頭四處觀望著,隻見周圍的火光越來越盛,將要和他腳下的石台齊平,遠處花海中的嗜血毒花竟在這一刻快速的攀升,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長到了數十米的高度,扭頭觀望,這一片區域好似一個囚牢。
壓抑的情緒,讓趙悲歌雙眼通紅,他不想死在這裏,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他對周圍的一切茫然無知,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夠脫身,一股濃濃的不甘自心中泛起:“不!我才不要死在這裏!我要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