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爬了上來!”
藤蔓懸掛的山崖頂部,趙悲歌氣喘籲籲的坐在了懸崖邊上,望著天空的朵朵白雲,嘿嘿的笑了起來。
崖壁上,傳來了聲聲怒吼和雀鳥鳴叫的聲音,那是薛嘯正在和炎烈鳥纏鬥的聲音。
趙悲歌看了眼下方正和炎烈鳥纏鬥的薛嘯,抬頭望向了周圍。
入眼的是一片雄峻大山,大山雲霧繚繞看不見真形,隱約可見山中聳立的一座座雄偉樓閣,視線慢慢收回,山下是一片平坦的山地,茂密的林木中,一群群鳥兒群飛而起,場麵極為壯觀。
腳下的裂穀是一個曲折的穀地,趙悲歌扭頭看向遠處那一團水霧纏繞的瀑布斷崖,隻見飛瀑從崖壁上一道如壺口般的巨大裂口中傾泄而下,這一刻飛虹如橋,暴雷怒吼。
“原來這裏距離童子峰這麼近……”
趙悲歌的視線越過瀑布斷崖,抬頭望去,隻見一座秀麗挺拔的孤峰立在前方茫茫叢林之中,隱約可見山顛處那兩麵石碑。
從這裏到童子峰頂多有三四十裏的直線路程,中間是一道傾斜山坡,山坡好似沒有坡度一般十分平坦,上麵山林密布,一直綿延到裂穀穀口處,和遠處那一片群山大林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壯闊的風景。
若不是裂穀曲折幽深,少有人深入,恐怕趙悲歌也不會遇到那幾株煞火炎心花。
趙悲歌心中暗道僥幸,看著越來越近的薛嘯,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將手中鳥窩中的掌心草盡數吞入口中,霎時間一股洶湧熱流在他的體內沸騰了起來,似要將他的五髒六腑悉數點燃一般。
萬毒之心如長鯨吸水般的將炎毒之力吸收,化為了一股股如浪濤般的生機之力,一瞬間衝入了趙悲歌的百脈之中。
“好熱啊!”
趙悲歌渾身熱汗淋淋,身上汗珠滴滴滴落,一股燥熱的感覺油然而生,讓他覺得精力無限旺盛,似乎想要做一些什麼一般。
他站了起來,暴躁的看著周圍,來回的踱著步。
“不行!這樣什麼都不做,隻會讓我越來越燥熱!……好想和人打一架啊!”
趙悲歌停在懸崖邊上,看著還有五六十米即將爬上山頂的薛嘯,眼中帶著一抹濃烈的戰意,他忽的將手中的炎烈鳥的鳥蛋打開,把內中的蛋黃蛋清盡數吞入口中。
一股清涼讓他精神一震,他趕忙又將另外一個鳥蛋破開。
轟!
短暫的清涼過後,趙悲歌身上忽的翻騰出了一股氣浪,將周圍的塵土卷飛了出去,一股炙熱的氣浪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
炎烈鳥蛋和掌心草化作的生機之力交彙在了一起,徹底點燃了趙悲歌的血液,這一刻他青筋暴漏,雙眼通紅,緊握著的雙拳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
“該死的家夥,你竟沒有逃走!很好,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嘯費力的爬上了懸崖,他的頭上鮮血淋淋,有被鳥啄啄破的痕跡,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猶如乞丐,手中抓著正奮力掙紮的炎烈鳥,意外的看著站在四五米開外的趙悲歌,滿是憤怒的說著。
話音落下,薛嘯猛然將炎烈鳥朝著身後一甩,抬手一拳,徑直朝著趙悲歌轟來。
炎烈鳥或許是怕了薛嘯,在空中徘徊了幾圈之後,不甘的朝著遠處飛去。
這一拳若炸雷,拳還未至,就已經將空氣打爆,伴隨著濃烈的氣浪翻滾,薛嘯的拳頭破空而至。
趙悲歌興奮的看著出拳的薛嘯,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拳轟去--五毒拳第一式怒火攻心。
砰!
雙拳碰撞,趙悲歌如同紙糊的一般,被一拳轟飛了出去,砸斷了懸崖上的幾株小樹,方才停了下來。
薛嘯煉體境八重天的修為,可以發揮出六十倍的巨力,這一拳要比趙悲歌的力量強了十倍之多。
“好!再來!”
趙悲歌眼中的火氣消退了許多,在這一拳之下,體內的生機之力融入血肉的速度快了四五倍不止,這讓趙悲歌興奮不已,抬手一抓將背上的包裹扔到了一旁,握拳又一次殺了上來。
五毒拳第二式恨意綿綿!
砰!
這一次,趙悲歌同樣被砸飛出去。他嘿嘿笑著,高聲呼喝著,如同喝醉酒的醉漢一般,不知疼痛的再一次出拳--五毒拳第三式怨天尤人!
砰!
同樣,趙悲歌的拳法雖然精妙,可他的拳頭剛剛和薛嘯的拳頭略微接觸,就被薛嘯又一次轟飛了出去:“哈哈!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