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晚了,我晚了……”
正在煮粥的趙悲歌忽的聽後身後窩棚裏麵傳出了一個焦急的聲音,他趕忙轉身跑去,待來到窩棚內的時候,才發現空蟬正癔症的喊著,看起來頗為焦急,當她看到趙悲歌的時候,忽的失聲喊道:“趙悲歌,對不起!對不起!我本來是給你送……”
話才說到一半,空蟬才豁然發現,她正坐在窩棚裏麵,外麵已是夜晚,空氣中還飄蕩著絲絲飯香,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趙悲歌小聲問道:“今天是你和張衛擂台戰的日子?”
“嗯!”
趙悲歌被空蟬的模樣逗的一笑,點頭說道。
“你沒有去?”
空蟬又接著問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的將手正伸入腰間的口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呀!糟糕,我的東西沒有了……”
“嗬嗬!我已經勝了!”
趙悲歌嗬嗬笑著,將空蟬塞到他手中的脫胎換骨丹拿出,放在了空蟬的麵前:“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得到的?為什麼要送給我?”
“我……”
空蟬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紅霞,沉吟了一下,這才笑嘻嘻的拍著胸脯說道:“我和你說過的,我會罩著你的!你是我小弟嘛!倘若被張衛那混蛋殺了,我多沒麵子啊!”
“這東西對我也沒用,師姐你留著用吧!”
趙悲歌心中好似升起了一顆小太陽,暖烘烘的感覺,讓他不由一笑,他將脫胎換骨丹推到了空蟬身前。
空蟬見此臉上浮現了一抹責怪的表情,強硬的將脫胎換骨丹又塞給了趙悲歌:“這是師姐送給你的,你要是不收,就是不給我麵子,不認我這個師姐,我可是會發火的……”
咕嚕嚕……
話未說完,空蟬的五髒廟哀嚎了起來,她咯咯一笑,尷尬的說道:“我餓了……”
“嗬嗬!禮物我收下了,師姐日後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我趙悲歌在所不辭!……對了,我給你煮了粥,你等一等啊!……”
趙悲歌認真的起身拱手一抱,將脫胎換骨丹收下,趕忙出去為空蟬盛飯。
吃過飯後,空蟬倦意襲來,沒多久就呼呼的大睡了起來,看樣子好似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般。
呼!
站在山頂上,趙悲歌正盤坐運轉脫胎靈童勁時,一股冰涼刺骨的寒風灌入衣領,讓他如墜冰窖,寒意侵襲竟瞬間瓦解了流淌在經脈中勁力。
“不好!”
趙悲歌心頭陰沉,暗叫一聲,趕忙運轉勁力欲要將寒意驅除出去。
寒意如同是一柄鋒利的刀,勢如破竹般的破開了趙悲歌的一切反抗,割裂了他的經脈,凍傷了他的內髒,讓他的傷勢更為惡劣,最終散入周身。寒意如同惡疾一般,不斷的吞噬著他的生機之力,破壞著他的血肉根基。
噗!
寒意散落周身,讓趙悲歌時刻承受著寒冰刺骨般的痛苦,他的喉嚨一動,一口摻雜著冰渣的黑血噴了出來。
“哼!一個低賤的豬狗,不老實等死,竟還妄想一步登天,真是可笑至極!別以為有點機緣,就可以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今日我給就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來日自會有人取你狗命!”
冰冷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在趙悲歌耳邊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前出現了一襲白衣。
白衣勝雪,氣如寒冰。趙悲歌眼前的是一位如萬年寒冰般的青年男子,他長發飄動,麵寒霜雪,一雙冰冷的眸子裏麵,似乎蘊含著一片冰雪世界一般,若有若無間散發出來的氣勢,竟讓趙悲歌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沉重感,讓他提不起半點的反抗之力。
在這青年麵前,他覺得自己好似任人宰割的豬牛一般,沒有半點的自由,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控。濃濃的屈辱感讓趙悲歌麵沉如水,心生怒氣。
趙悲歌感受不到任何生人的氣息,隻覺得眼前的青年,似那剛從極寒墓穴中走出的陰冷冰屍一般:“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
“哈哈!記住我叫長孫無名!”
白衣青年哈哈一笑,話音響起的同時,他也如一陣寒風般,消失在了趙悲歌的眼前。
從始至終,趙悲歌都未曾看到白衣青年到底是如何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