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悲歌,你可知罪?”
話音一轉,呂鬆忽的雷音喝斥。他腳上的力量越來越大,不斷壓迫著趙悲歌,欲要讓趙悲歌跪下,可趙悲歌始終在堅持著,盡管力量不如他,仍舊是沒有屈服。
感受著後背傳來的如山嶽般的力量,趙悲歌心中忽的生出了一股不屈的力量,竟生生承受下了呂鬆的巨力。他不屈的喊道:“我沒罪!”
“把人帶上來!”
呂鬆聞言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他抬頭看向了身前跪了一地的眾藥奴,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一個正低頭跪著的少年身上。
少年頭發蓬鬆,身上帶著一股尿騷味,走路一瘸一拐。他被守衛帶了上來,跪在了趙悲歌的身前五步之外的地方。
“悲歌兒!”
跪在地上,少年劇烈的顫抖著,他強擠出了一抹生硬的笑來,膽怯的說著。
啪!
守衛聽到了少年的話,直接抽出了一鞭,將少年的後背抽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汩汩而出。
“小九兒……”
趙悲歌看的心頭一沉,眼中泛起了一抹震驚,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的高聲喊道:“人是我殺的,呂鬆你要是個爺們,就衝著我來!”
小九兒隻有十四歲,和趙悲歌同一天來到奴丘,他們的命運相同,都是身負血海深仇的人,又在同一間木屋,故而兩人也有話說,長談一夜後兩人成為了朋友,他也是趙悲歌在奴丘上唯一的朋友。
現在呂鬆竟將小九兒押了出來,顯然他已經知道兩人的關係,要拿小九兒來讓趙悲歌屈服。
“哈哈!現在才回頭,你不覺得晚了麼?……將這狗東西的肉給我一塊塊的割下來,然後喂給趙悲歌吃!”
呂鬆聞言哈哈一笑,微微揚起下巴,惡狠狠聲說著。
“不……”
趙悲歌聞言,掙紮的更為猛烈,他想要將守衛攔下,嘶吼的聲音漸漸沙啞。
守衛拿著一柄巴掌大小的割肉刀,輕輕的在趙悲歌的眼前晃著,轉身看著眼露恐懼,顫抖個不停的小九兒,割開了小九兒的衣袖,將小九兒手臂上的皮一點點的割開。
劇烈的疼痛,讓小九兒冷汗直冒,趙悲歌看的睚眥欲裂,呂鬆的力量如泰山壓頂一般,讓他的一切掙紮都是徒勞。
“悲歌兒,記得咱們的約定,你若活著,幫我報家仇!”
小九兒忽的鬆了口氣,眼中的恐懼漸漸被一抹解脫取代,他抬頭看著正憤怒掙紮吼叫的趙悲歌,認真的說道。
小九兒的聲音中帶著顫音,聽在趙悲歌的耳中,讓掙紮的趙悲歌忽的停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小九兒,緊張的搖著頭喊著:“不!不!小九兒……啊……”
趙悲歌的話還未說完,小九兒猛的側身一撲,正巧撲在了守衛手中的割肉刀上,割肉刀雖小,卻刺穿了小九的心髒,鮮血汩汩流出……
“啊……不……”
看著小九兒死在了自己麵前,趙悲歌呆在那裏,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心裏麵更是生出了一抹自責,他不想連累他人,可小九卻因為他而死,這讓他無法釋懷,心中更痛,更恨,對呂鬆的殺意已經到了不可遏止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