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交代完齊甜甜後,就走了出去,他不是去買什麼東西,他隻是想一個人出來轉轉。
不敢走遠,他隻是在樓下醫院裏的小花園裏待了一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齊甜甜的報仇,他隻知道自己要盡力抱住齊甜甜,不要讓她的雙手粘滿鮮血。
噴泉旁邊一位因為意外失去雙腿的男人,被年輕漂亮的護士退出來散心。
男人看到了垂頭喪氣的顧北,意識了一下護士,便自己一個人退著輪椅到了顧北的身邊。
“年輕人,怎麼這麼喪氣啊,醫院這個地方每天都會有意外,大家都是一樣,都會得到和失去。”
男人看著顧北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失去了家人,顧北看了一眼男人,悠悠的開口說到:“我和他們不一樣。”
“都是人,那有什麼不一樣,怎麼了,你家人病了嗎?”
“一個朋友。”
“是女孩吧。”
男人一樣就看穿了顧北的心思,對於顧北驚訝的眼神,他也隻是笑笑,伸出手指,指這遠方的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看見了嗎,那是我的女兒,我不光失去了這條腿,還失去了我的小女兒,她很幸運活了下來。”
顧北沒有說話,看著遠方小女孩的身影在看到自己爸爸後,邁著步子飛奔了過了,衝進自己爸爸的懷裏。
“年輕人,我先走了,告訴你那個朋友,失去的總會失去,人生在於自己。”
男人走遠了,留下的隻有小女孩推著他的背影,有時候失去也會很幸福,不是嗎?
短短五分鍾,顧北就感覺壓抑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不少,後悔沒有把齊甜甜帶出來,真該讓這個男人好好和她聊聊,或許會很有用。
人生總是失望中遺憾而後悔,至少顧北認為他們還會在見麵。
紀銘琪在忙了三天之後,終於得到了休息的時間,也隻有在休息的時候他才會想起自己還在醫院的那個女朋友。
卻不知醫院裏的陳雪正在手舞足蹈的,給齊寶寶講著自己好玩的經曆,短短的幾天兩人像許久未見的朋友,感情迅速的升溫。
齊寶寶甚至在有些時候,還會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他和陳雪才是一對,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然後在腦海裏不斷重複朋友之妻不可欺,這一句話。
不過和陳雪在一起的時間,他卻是是很開心,偶爾逃避現實也變成了他的作風。
“我聽說你是教授啊?”
“對啊,一直都是學習醫學,大學畢業就考了各種資格證。”
“你可真厲害啊,這麼年輕,就又這麼高的成就。”
“還好吧。”
齊寶寶被陳雪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自己的頭,嘿嘿的笑了笑。
兩人許久沒有說話,齊寶寶一直低著頭,好像在思考什麼嚴肅的事情,還深吸了喝幾口氣。
陳雪見樣也沒有管他,以為是工作上麵的事情,自己也插不上嘴,就沒有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