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紀北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楊春生萬萬沒想到,奇武與陳建風居然做著這樣的春秋大夢,居然夢想著不費一槍一彈就想吞並自己的集團,當下本來想親自給予犀利的回擊的,見紀北說得這番幹淨利落,倒也省下了許多唾沫。
直接亮出了底牌道:“奇老大,建風兄弟,我看你們是絕不願意做老三、老四的,那行,我們就別扯了,談什麼合作、合並,那都是多餘的,我看,倒不如說點真章---”
說到這裏,楊春生看向了地上仍在昏迷的野狼:“出了這個門,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直接對我宣戰、會不會與我明火執仗的幹,但在走出這個門之前,我必須把我的兄弟帶走,就請你們馬上開個條件吧。為了我的兄弟,能答應的,我絕不搖頭。”
“什麼,我沒聽錯吧,華先生,都這會兒了,你居然還想把你的兄弟野狼帶走?”方才紀北說出的那番話已經讓奇武很是生氣了,如今又見楊春生火上澆油,直截了當提出要人,多年來在金三角養成的頤指氣使讓奇武有些被無視的感覺。
他氣壞了,連那一隻老鼻子都顯得有些歪斜,咬著牙,指著楊春生憤憤道:“姓華的,這麼說,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對牛彈琴、你特麼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啊?如今海山和頹拔都已經死了,如今紮古還在我的營寨裏,你說說,我如果讓你就特麼這樣帶走了你的兄弟野狼,帶走了這個殺人滅寨的凶手,我特麼奇武還能給他們一個公道嗎?如此下去,你說我奇武的這張老臉今後還特麼往哪兒擱?!”
“奇老大,你的老臉往哪兒擱,那似乎隻是你個人的事情,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要知道,在我看來,就當下的情況而言,別說我是一百個不相信我的兄弟野狼不會做出這樣殺人滅寨的事情來,就算是做了,那又能怎樣?諸位,說什麼正義與公道,別忘了,我們是毒梟啊,這裏是金三角啊,這裏有個屁的公道與正義啊。
如今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大家都是聰明人,還有必要繼續遮遮掩掩嗎?還有必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嗎?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好嗎?整天裝犢子有意思嗎?我覺得,要裝你們繼續裝,我隻是想要最後強調一遍,如果我今天不能‘文的’把我的兄弟野狼帶走,那麼不好意思,我就隻有來‘武的’了”。奇武雖然出言不遜,但楊春生不急不惱,柔中帶剛,應對得進退自如。
事實也正是如此,當對方想讓你發怒,用侮辱性的詞語攻擊你時,你如果不發怒,反而現出不卑不亢的態度來,那麼他將會有一種碰了釘子一般的難受,如鯁在喉,無形中就會丟掉了自己原先的氣勢。
這一點,就好像現在的奇武。當他聽到楊春生說出“來武的”三字時,雖說身處自己的大本營,根本不用為自己的安全擔心,但他那本來占據上風的氣勢,頓時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兀自瞪著楊春生,口中除了幾個“你”字,就氣得說不出其他的話來。